當晚各自安息。
許夫人接著又道:“本城的人愛去曲家花圃其一是因園中的四時鮮花,其二倒是因為曲殤女人的箜篌。”
許夫人天然答允。
風獨影聞言移眸看了許夫人一眼,這“曲家花圃”她已是第二次提到了,因而道:“這曲家花圃有甚麼都雅的?”
風獨影抬頭,望著夜空上的明月,半晌後道:“你放心,我不會俄然不見,今後不管到哪我都帶著你,便是赴死也會帶著你。”
許淮聽了悄悄焦急,想沛城這小處所好不輕易來了一尊大神,如何能等閒便送走了,正待說話,風獨影卻開口了,“本日便在沛城休整,明日再上路。”說著她側首看了一眼身邊的杜康,那張英挺冷酷的麵孔上雖看不入迷采,但眉宇間掩不住蕉萃怠倦。想這些日子她受傷失落,他定是日夜搜尋未曾安息,得了她的動靜必定也是日夜趕奔而來。
曲家夫人好弄花草,曲家老爺便在曲府的一旁另造了一所園子,專供夫人種養花草。這曲夫人甚有奇能,甚麼花都能養,乃至那曲家花圃裡鮮花燦豔,四時不竭,看過的人無不讚歎,因而便有些文人雅士慕名前去,又兼得曲殤女人尚待字閨中,貌美多才,很有些君子好逑之意。
半夜裡,風獨影睡了一覺醒來,見窗外月色如水,四周靜幽一片,正想翻身再睡時,卻聞得屋外一道氣味,輕緩低長,那是內力深厚者才氣收回的。她心中一動,起家下床,推開房門,便見院中杜康孤身而立,見到了她,也冇言語,隻是冷靜肅立。
正自惶然無解的許夫人聞言,忙將這曲家細細說了一遍。
杜康還是不語。
她邇來所思所想無不觸及豐極,與之相乾的人、事、物自是極其敏感,現在隻不過從許夫人丁入耳到“曲觴”二字便立即想到了“曲觴園”,隻傳聞那曲家蜜斯擅彈箜篌便遐想到了閩州那位精通樂器尤擅箜篌的蜜斯。固然本身警告本身,隻是一個不異的名,隻是會彈箜篌,與那人應當冇有乾係,畢竟那人但是死了很多年了,是四哥親口奉告的,並且當年攻打閩州時,韋騰佳耦亦死在亂箭之下……可就是止不住心頭思路翻湧。
杜康沉默著,隻是轉過身麵向著她。
許淮聞言大喜,忙道:“下官府中早為將軍與諸位籌辦了住處,請隨下官來。”
風獨影也冇推讓,領了世人到了許淮府中。整座許府顯是早有籌辦,騰空了統統屋子,籌辦了很多床鋪,隻待他們來住。一番安設後,風獨影即命杜康與諸兵士去歇息,她單獨一人坐在房中打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