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風獨影想他們常日少到城裡,約莫也不甚存眷這些,轉而問道:“大叔家這兩年日子如何?每年交多少稅?”
“不打攪不打攪。”伉儷倆趕快道。“老婆子你快去燒水做飯,這些……”海幺叔看看那些兵士,一時也不曉得要如何喚便作罷了,“他們趕了一起,也該渴了餓了。”
終究……是要分開了。腦中這麼想時,心頭驀地出現淡淡的失落。再回身移目望向板屋,屋前海幺叔與幺嬸正相扶而出,驀地見到這彪悍如虎的百餘鐵騎頓現惶恐,待看到她時,恍然又有些瞭然。
想來許淮這府尹大略也還算稱職的,他向本身獻殷勤雖不討人喜好,卻不過是為著本身的前程運氣,倒也無可厚非,畢竟宦海上不成能有明淨無瑕之人。
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著,無不是衝動而歡樂。
其間,風獨影問海幺叔:“沛城府尹如何?”
風獨影移步走至杜康身前,“起來吧。”但杜康卻垂著頭不起,她微微歎一聲,“這並非你的錯。”
然後他與那百餘兵士,有的在板屋旁紮下營帳,有的去撿回了乾柴,有的下海捉回了魚,而後有的燃起篝火,有的籌辦了鍋碗瓢盆,有的取出的帶來的乾肉、調味、美酒……半個時候後,沙岸上便飄起了濃濃的香味,順著海風飄得遠遠的。
“喔。”風獨影點了點頭,冇有說甚麼。
兵士們齊齊起家,目光熱切的看著風獨影。
“不!不!”伉儷倆連連擺手,眼睛望一眼那些兵士,趕快便又移開,隻感覺那些人的目光似刀子般紮人。看到風獨影亭亭玉立,神采淡定如常,而那些鎧甲如雪的兵士在她身後一字排開,如同樊籬。也直到這一刻,伉儷倆才真正感遭到麵前這位女人真的是一名號令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這會他趕到,見禮後,即要頂風獨影回沛城。
“將軍……”
海幺叔打了個酒嗝,想了想,然後搖了點頭:“倒未曾聽過。”
杜康聞言抬首,還是是麵無神采,可微顫的聲音泄漏出他的衝動:“將軍,部屬……”
“不敢勞煩,我等皆自備乾糧與水。”風獨影身後一名兵士上前抱拳道。
“終因而來了呀。”易三輕聲道,心底一沉。
“老婆子,彆想那些。”海幺叔拍拍幺嬸的肩,轉而麵向風獨影,“現在地裡出的糧可有大半留著自家吃,捕了的魚不但能夠賣了得些銀錢補助生存,也能留下一兩條自家吃。”
八月二十六日。
“是!”杜康及百餘兵士昂首。那開朗有力喝聲直震得海家佳耦心頭巨跳,然後望向風獨影的目光便帶點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