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八人中獨一修習了術法的豐極天然一眼便看破麵前的山壁不過是一道“幻障”,而在山中設基層層迷陣,又可驅獸護山,足見這山壁以後的人不但精通奇門遁甲,更擅術法,這類仇敵比疆場上那些執刀槍的更加可駭。
因而世人回神,趕快從那道發著紅光的門中走過,這一回他們安然通過了。
“四哥?”見豐極立於山壁前沉默不動,南片月與華荊台上前一步。
“我纔不管,那妖人會,你也要會,不然轉頭找著了七姐,我要奉告她四哥你打不過妖人!”南片月一邊揮掌橫掃一邊喘氣道。
麵對兩位弟弟的威脅,豐極歎了口氣,“我討厭打鬥,會出汗,會弄亂頭髮,會弄皺衣裳,並且打鬥是蠻橫人才調的事。”
話落率先踏入那一片雲霧中,華荊台與南片月領著三百餘精兵緊緊跟從。落日投射的金光灑下,將雲霧染得緋豔非常,那些兵士走在錦雲霞霧裡,隻感覺本身彷彿是行走雲端的天兵天將般,表情防備之餘更有些別緻,畢竟此等經曆他們從未有過。
他盤算主張,左手一抬,五指指尖靈氣汩汩溢位,然後彙成一股,再右手捏訣自靈氣上一抹,那股靈氣頓如活物般扭動,垂垂變長變大,然後化出頭化出足化出尾,最後化成一條數丈之長數尺之粗的龐大青龍高漲於半空,滿身流溢著奪目標青色光芒,氣勢凜冽中有著冇法言述的超然與嚴肅,就彷彿是上天降下的神龍,讓人刹時生出畏敬畏縮。
“當然是前者首要了。”豐極理所當然道。可說出話時,他那如畫般的眉眼間卻刹時溢著迫人的氣勢,他緩緩踱步上前,姿勢如閒庭信步,右手拔出腰間長劍,就彷彿拈一枝花在手,文雅而蕭灑。
如此行了約莫四刻的模樣,已可瞥見火線一片鮮花草地,眾兵士心頭大喜,加快法度往前衝去,可那些衝到草地邊的兵士驀地如撞在無形的牆壁上,一個個反彈倒地,捧首淒厲慘叫,他們的麵孔都如同被烈火燃燒過普通,焦臭可聞。
要破這“獄火琉璃鏡”,破術之人的功力需求在施術之人的功力之上才行,可方纔的較量已讓從無敵手的豐極清楚熟諳到,施術之人的修為在他之上,其功力之高隻怕便是玉師亦不及也。可疆場之上任何逞強都會擺盪軍心招至冇頂之災,豐極沉著的思考著,想著過往所學當中,可有能通過這“獄火琉璃鏡”之術?
豐極肅立不動,方纔感遭到的那股強大的靈力令貳心生顧忌,可他們兄弟跋涉千裡至此為的是七妹,以是即便火線千難萬險他們亦不能半途而廢,隻是為免誤殺,他側首叮嚀一句:“我未命令之前刀劍不準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