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神灌輸地賞識書法雕鏤,看到出色處不由喝出聲來,俄然背後響起一個女子的嬌柔鶯聲;“劍公子,天香公主有請!”
劍南虹難堪一笑,正要回身拜彆,背後卻響起一個聲音;“劍公子既然有性趣,無妨出來瞧瞧。”聲音和順和靄親熱,轉頭望處,隻見海棠城主花枝俏蓮步姍姍而來。
劍南虹舉目打量房間,見四壁不過一些書畫名帖,寶劍瑤琴,赤雉羽與孔雀尾一類的書香裝潢品外,正中有一張龐大的青花雕鏤案桌,案桌上擺放著香爐與明燭,供著一幀垂軸畫像,畫像上是一名年青的墨客,白巾白衣錦靴,跨騎一匹白馬,正在躍馬馳騁,隻是墨客的背後負有一支長劍,劍穗飛揚。
鳳凰女俄然站立起家來,眼睛撲閃撲閃敞亮,‘咯咯’地大聲笑道;“本女人信賴公子的品德,好拉!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既然到了這裡,就該好好玩耍一番,本女人帶你到一個處所去。”她笑得很高興,就完伸脫手來一把抓住劍南虹的手,拉起他就往亭外奔馳出去。
花枝俏見劍南虹眉鋒緊蹙,心機重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有甚麼顧慮就不必說出來,不過這件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來!我們喝酒,為公子安然病癒乾杯。”說完,舉起酒杯淺淺輕抿一口。
鳳凰女走近幾盆開得很素淨的花朵中間愣住,哈腰低下頭用鼻子聞了聞花朵,深吸一口氣,對勁地笑了,劍南虹看那花朵有紅,有黃,有藍,各色鬥麗盛開,花朵興旺飽滿,花片巨大,層疊相裹翻卷,紅的鮮紅素淨,令人不忍移目,藍的水晶般清湛,竟然浮閃著鑽石的冷寒光芒,鳳凰女用手指著花朵講解道;“這是玫瑰花,都為上乘極品,來至西亞的波斯王國,紅玫瑰紅得像鮮血一樣熱烈,以是它叫‘滴血美人’,藍玫瑰冷傲崇高,風騷妖嬈,叫‘藍色妖姬’……”
花枝俏站過一旁,昂首望著畫像,波眸蒼茫,幽幽地感喟道;“這馬是賽雪靈珠的前代,喚作‘賽雪蛟龍’,敝城主讓公子出去旁觀畫像,就是因為公子的穿戴也與畫像中人很類似,白衣白褲錦靴……”她說話的時候,神情清楚沉浸入回想中。
鳳凰女放下茶碗,淺淺輕笑道;“公子不必過謙,本女人想你還是與當初我們在金陵城瞭解的稱呼為好,就呼本女人為女人,你左一個城主,右一個城主,彷彿我們已經拉開了距隔開閡。”言下之意,我們已經是莫逆知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