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的確是清瀲。”藍冰笑嘻嘻地說道,“真冇想到,元寶竟認得清瀲,那你現在應當情願操琴一曲了吧。這清瀲可不是這麼輕易趕上的。”
他決然決然地轉成分開,衣袂飄飛,一身寂靜的白,彷彿落滿了清霜,連四周的氛圍也彷彿染上了他身上清寒的氣味。
花著雨側頭淡淡掃了姬鳳離一眼,緩緩踱步,走到清瀲麵前漸漸坐了下來。
花著雨恐怕藍冰看到本身,倉猝從石頭上站起家子,快步鑽入到花叢裡,想沿著花叢中的小道歸去。冇走幾步,就聽得藍冰的聲音傳來過來:“元寶,過來,過來,你跑甚麼啊!”
花著雨心中不免有些黯然,那些侍衛彷彿看到她神采不對,本來竊保私語,便變得鴉雀無聲。
藍冰從雕欄上跳下來,一臉震驚地說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共同的天衣無縫?這,這,這,這的確是天作之合,珠聯璧合,郎情妾意,青梅竹馬,天生一對……”
花著雨隻想和上姬鳳離的曲子,倒是冇推測和的如許完美,心頭隱有一絲顛簸。她壓下心驚,淡淡抬眸,悄悄望進廊柱前那抹通俗的眸光,笑道:“相爺,您不會說話不算數吧,這清瀲可真的歸我了!”
花著雨倒是從未想到,姬鳳離的後園中,竟有如此美景。她沿著湖邊,一人躑躅而行,走了一會兒,忽聽得一陣笛聲似輕風拂柳,從湖麵上傳了過來。
“啊?”藍冰一怔,冇有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問道,“甚麼?相爺,上青樓中做甚麼,部屬從不逛青樓的,部屬但是一個好男人,部屬心中隻要……”
他望著花著雨,一字一句緩緩說道:“這琴歸你了!”
花著雨玉手操琴,琴音泠泠,如飛花流泉般空靈清越,水榭小亭裡刹時充滿著琴音的琳琅委宛。琴音追逐著縹緲的笛音,在傍晚的湖麵上忽高忽低,頓挫頓挫。琴笛之音,不一會兒便融為一體,宛轉纏綿。
十天後,宣州水患已退,疫病已解。花著雨跟著姬鳳離一行人,向都城禹都而去。
這一日傍晚,花著雨在屋內待得有些悶,便不知不覺走到了相府後園。
藍冰搖了點頭,伸指在琴絃上悄悄一勾,一道清澈華麗的噪音從他指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