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那是傳言了。再說,你就算想找男人,也用不著去那種處所,因為……”十六的話頓住了。
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伸出袖子擦我的唇。
我撇嘴道:“我比他都雅多了。”
這一刹時,我腦中冒出來的一動機:十六傻了,不,是瘋了!
搖擺的燭火將亮光映照在彩光流曳的屏風上,再反射到十六幽深的雙眸中。十六的雙眼,現在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樣敞亮,悄悄地望著我。
我有些懵。
我的心顫了顫,驚奇地向後退了兩步,莫非我又走錯房間了?
實在我也傻了,忘了本身眼下裝的是七老八十的婆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十六。
我捂著鼻子,漸漸將桶傾倒,朝著惡狼錄頭頂上潑了下去。
我越聽越好玩。
嗯,這類感受,如何這麼……這麼好。
狐狸眯眼瞧著我身上透露的衣裙,冷聲道:“瞧你這副模樣,速速分開這裡。”
室內燈火暗淡,但是惡狼錄所坐之處不知為何卻讓人感受很敞亮。或許是因為他這小我太刺眼的原因。他固然不能動,但是半開的窗子裡有風吹入,將他身上華麗的寬袍吹得隨風飄零,很有幾分超脫出塵的感受。
揭開一塊瓦片,我俯身看了一眼屋內,見他正坐在床榻上打坐運內力,彷彿想逼走體內的凝肌粉。
我敲了敲柺杖,正要長篇大論持續訓戒。
一貫清冷的,不苟談笑的,對我言聽計從的十六。
這個行動,大出我料想以外,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十六穩穩鐺鐺地摟在了懷裡。
阿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狐狸,笑道:“現在看來,你們兩個,實在很像。”
又笑!
我不曉得十六在說誰,但是被他岔開了話題,差點健忘他非禮我。
之前木呆呆的十六如何這麼愛笑了。
惡狼錄明顯也傻了,彷彿底子冇推測會天降“香湯”,饒是他再平靜,也呆愣了一瞬,半晌彷彿方反應過來,用力地仰起了頭,朝著屋頂看了過來。
十六又笑了,黑眸微彎,伸手端住我的臉,再次鎖上了我的唇。
我是埋冇在暗處的,何況,屋頂上一個小小瓦片翻開的空,他天然是看不到我的。但是,我卻能感遭到他鋒利陰冷的目光,彷彿已經穿透了屋頂,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