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班駁的衣衫籠著她纖瘦的身子,髮絲混亂披垂,臉上也濺了星星點點的赤色。此時的她,就和他最後見到她是一樣,很狼狽,很慘痛。
花著雨點了點頭,如果她還在軍中,恐怕也在抓捕之列。
“甚麼人?”屋內的人早已聽到動靜,冷叱一聲從屋內步出。
下人早已手腳敏捷地備好了炊事,花著雨一邊用膳,一邊從丹泓口中體味到了梁州的環境。
丹泓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抬眸道:“將軍出去吧,先沐浴用膳,一會兒我們再漸漸聊。”
丹泓對她的心機,她實在是曉得的。她曾經無數次的表示,她和她是不成能的,讓她絕了這份心機。丹泓明裡也承諾了,她本來覺得她想通了,卻未曾推測,她還是如此固執。
“丹泓,孤兒軍如何了?安然康泰他們又如何了?”
“噗通”一聲落地聲,很響。
這讓她如何是好?
幾個親衛腦中一嗡,他們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他們的殿下被一個奴婢吼了。更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殿下並冇有發怒!
蕭胤愣了一下,唇角漸漸勾起一絲笑意。
“你……你是……”她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眸間,早已漾滿了淚水。
她手中的這枚印章,冇有字,隻要一朵小小的花。並非朝廷的印章,而是她便宜的印章,用來變更的,是孤兒軍中的五百精銳。這五百精銳,是和她出世入死深切到西涼大漠的步隊,那一次,若非她幾度妙策退敵,他們應都埋屍在荒涼當中。
“好笑,本殿下有甚麼需求你幫的?”蕭胤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挑眉說道。
“你憑甚麼以為本殿下會幫你?”蕭胤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顎冷冷問道,“花穆是我的勁敵,他要被正法,我歡暢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幫你去救他?”
就在此時,一聲鑼響,四門巡守的號令已經下了,厚重的城門眼看就要關上了。
戰役,是男人的事。但是,她一個女子,卻能跟隨在贏疏邪身邊,呆在花穆軍中兩年。並且,在疆場上操琴一曲,就能令南朝軍士士氣大增。
她本來覺得,本身永久不會再以這個身份呈現。就讓贏疏邪的死,閉幕丹泓的癡心。但是,她未曾推測,丹泓竟情深若斯,竟然在為她守孝!
頓時歌舞聲又起。
“孤兒軍冇事,朝廷此次來,主如果抓捕侯爺麾下的將領。安然康泰因是將軍的親衛,並未被抓捕。不過,他們已經參軍平分開。”
但是,她除了等候,並不能做甚麼!腦中疾如電閃,如何,能讓阿誰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順利放她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