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句話的尾音,花著雨俄然動了。
迴雪從花著雨疾步走出,跪倒在蕭胤麵前,道:“殿下,丹泓有急事要見殿下,迴雪冇能攔住她!”
樹底下,刀光紛飛,寒光閃動。
燭影搖紅,本來其樂融融的歡聚場合因為她的到來,乍然變了氛圍。
“傳聞南朝的平西侯花穆出事了,你可曉得?”一個侍衛小聲問道。
“丹泓,如何是你?”迴雪這纔看清麵前的女子是花著雨,不免極是駭怪。在她眼中,花著雨來到太子府這麼久,除了有些固執外,一向都是一個本分端方的婢女。現在夜的花著雨,完整顛覆了她之前的形象,超乎她的設想。
好涼的手,冰的貳心中一寒。
那邊,有酒,有琴,有歌,有舞,有歡笑……
一向笑到她幾近喘不上氣來,她驀地伸袖,擦去了眼角的淚。
“殿下此時正在宴會上,不會晤你的!”侍衛被花著雨方纔的氣勢嚇住了,此時方回過神來,沉聲答道。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暗澹的燈光從廊下的燈籠中暈出,照在花著雨身上。一襲赤色長裙,青絲混亂披垂,臉上冇有悲喜,眉眼間,是侵入骨髓的清冷。
一眾侍衛頓時腳步迴旋著,一步一步朝著她包抄了過來,不一會兒便將她逼入到一棵桂花樹下。
她撩開幔子,徐行向內走去,衣裙上滴落的雨水和鮮血,在米黃色的地毯上暈開,透著淡淡的血腥味。
華燈旖旎的殿門口,一眾侍衛一字排開,腰間挎著的刀鞘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冷的幽光。
她站在風雨當中。
右肩上又一痛,彷彿是又中了一刀。
蕭胤端坐在正中的金玉大椅上,右首邊坐著白瑪夫人,右下首坐著他的兩位姬妾,梅姬和雪姬。蕭胤冷冽的眼風從花著雨臉頰上刮過,紫眸一眯,眸中閃過一絲暗沉,他若無其事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首一飲而儘,身側的雪姬忙伸出纖纖素手提起酒壺為他斟滿了酒。
兩個侍衛疾步走入室內,冷然道:“殿下叮嚀了,你弄壞了梅娜夫人的衣衫,原應重罰,但本日是白瑪夫人的生辰,不易見血,便罰你三日不能進食。三今後,再行獎懲。”言罷,便將房門再次鎖住了。
門開處,一道纖影快速飄了出來,此中一個侍衛猝不及防,他的脖頸,已經被一隻纖纖玉手掐住了。
“如何不曉得,若非是他,我們此次和南朝的戰事,說不定就勝了。現在他被判了百口抄斬,南朝少了這員大將,這事對我們北朝但是一件大喪事啊。”另一個侍衛語氣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