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被如許剔透的目光一凝,眉頭微皺,淡然抬眸,黑眸中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陰霾,“雨兒,何出此言?”
“孩子,你錯了,爹從冇想過丟棄你,你也不是甚麼過河卒。這盤棋局,你雖不是操棋手,但是,你也不是棋子,而這盤棋局,本就是因你而存在。”花穆的聲音,在耳畔緩緩傳來。
“在連玉山,你是曉得炎帝會派人劫殺我們的,以是,你才讓錦色代我死去,讓她到了姬鳳離的身邊,並且給錦色安了一個北朝公主的身份,就為了有朝一日整倒姬鳳離。”
花著雨側首,見說話之人是月氏國小王子。這個小王子話很少,現在花著雨聽到他開口,嗓音倒是陌生,隻是說話的語氣,讓她感到莫名的熟諳。
他快步走到殿前,髮髻上華麗的明珠在燈光下投下淺淺的暗影,悄悄晃過他麵上明麗的麵具,襯得眸底波光重影,情感叢生。
“洛……你如何樣?”納蘭雪在他耳畔低聲問道。
“我現在隻想曉得,你為何要幫他?”花著雨指著躺在床榻上的皇甫無雙冷冷問道。
葉太醫,名葉繁華,他另有個兄弟叫葉繁華。兄弟兩人同為宮中太醫,隻是,多年前,弟弟葉繁華不知因何辭去了宮中太醫之職,自此在朝野中消逝。哥哥葉繁華仍然留在宮中,深得炎帝寵任。隻是,自從炎帝病重後,葉繁華便用心為炎帝一人治病,宮中其彆人的病症,自有其他太醫診治。
洞房?
“恐怕要讓你絕望了,我既不會做他的皇後,也不會和他洞房。”花著雨冷冷地擲下這句話,回身便向門口疾步走去。
寢殿的案台上,燃著的是粗如臂膀的龍鳳花燭。寢殿的床榻上,垂掛著的是大紅色喜帳。統統,都是喜氣洋洋,而她心中,卻一片苦楚。
“曉得,爹讓錦色給你阿誰掛墜,便是為了讓你到北朝不至於刻苦,可未曾想到……事情總有失控的時候。以是,爹纔派人到北朝籌算接你返來,可未曾想,你還是被蕭胤抓了歸去。爹也曉得這一年來你受了很多苦,但是,這些事情,你必必要經曆!”花穆眼中凜然掠過一道光芒,一字一頓,敲金斷玉普通,讓人不由打從骨子裡發顫。
花穆淡淡點了點頭,緩緩道:“那一次,爹在棲鳳宮看到你時,便看出你有了孩子。以是,爹纔在丹泓給你的蜜棗中下了毒。皇上的藥,隻是要你落空武功,對孩子實在冇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