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阿誰女子,但是他卻感覺有那裡不一樣了,冇有了曾經作為軍妓和琴妓的恭敬和溫良,她淡定地筆挺地立在那邊。臉上還是是盛飾豔抹的,胭脂被汗水沁過,暈出一片一片混亂的光彩,更加烘托出她一雙標緻的明眸。
“是我常常在疆場上彈得阿誰曲子……殺破狼。”花著雨清清淺淺地笑著,清清淺淺地說道。
“你倒是,很曉得如何鼓勵軍心。”蕭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花著雨實在是太渴了,任誰追在馬屁股前麵跑半夜都會如許吧。何況,徹夜不知能不能滿身而退,她也冇需求再在他麵前裝出一副恭敬溫良的模樣,裝的實在有些累。最後一口溫茶入喉,她抬手文雅地將白玉茶杯放到幾案上,淡淡說道:“不錯,確切是好茶,不過泡法卻不對,茶的香醇損了很多!我們南朝的茶泡法但是很講究的。”
但是,視野一觸及花著雨,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他慢條斯理地從椅子上起家,紫眸中的高深莫測鬱結為山雨來前的陰霾,一寸一寸緩緩囊括漫衍開來。他拋棄手中的韌絲,將花著雨扯了過來,反剪雙手,按在空中上,伸手將她右臂上的衣衫扯開。
徹夜,她讓他以為她不是花家蜜斯,而是花府的丫環,這便是她的勝利。她決不能讓他拿她的命去威脅她的爹爹,不管如何都不能。
“不可,我得了將軍的令,便是戰死,也要把女人帶走。”平老邁沉聲道,伸劍便砍向那根韌絲,花著雨肩頭頓時一痛,而再看韌絲,卻還是繃得直直的,一點也冇有斷。
蕭胤薄唇微抿,思落第一戰便是因她的原因而敗,厥後,便一敗再敗。若非是她,他蕭胤何故會落到眼下這類進退兩難的景況。
之前,她曾傳聞北朝有一種倒鉤箭,箭尖處有倒鉤,射中後,不能直接拔,隻能用刀劍從血肉當中將這類箭挖出來。而這類箭另有一個致命之處,那便是箭尾連著韌絲,韌絲的另一端就在射箭者手中。這類絲非常堅固,普通的刀劍割不竭,以是中了倒鉤箭,連逃竄都不能。
花著雨抿緊了唇,清澈的明眸刹時有些迷濛。
說話的不是他,那便是她!
他抬手,將手中的絲在手腕上纏繞,就彷彿繡花的女子將絲線在手腕上纏繞普通,行動很慢,很舒緩。
先不說彆的,她這份忍耐屈辱的耐力,就讓她極是敬佩,換了彆的女子,怕是早就抹脖子死了。
話未說完,隻聽得身後一聲大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