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監軍,是何人?
監軍?
他整小我看上去和廝殺的疆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卻又彷彿天生應當站在那邊,俯視這統統的騷動。
花著雨閉了閉眼,長睫顫抖,再次展開,如秋泓般的瞳眸中,閃過一絲鋒利。
康老三脾氣本就有些暴躁,此時一聽敵手是張錫,頓時雙目一瞪,和張錫戰在一起。砍出去的刀勢,又狠又淩厲。
殘暴的,慘烈的,悲壯的……讓人慘不忍睹的。
玉指一撥,琴絃一顫,似一聲低低的感喟。十指連彈,連續串曲調從琴絃上流出,滄桑凜然悲苦,那是孤兒軍曾經經曆過的光陰和磨難。琴音幾個轉折垂垂拔至高絕,花著雨十指一輪,琴音激越,仿若無數個金戈鐵馬要從內裡衝殺出來一樣。
間隔再次拉遠。
曲子異化在戰鼓聲中,很飄緲,但是,卻足以令人聞聲。戰役的情勢,彷彿在一刹時逆轉,本來疲累的孤兒軍,彷彿在這一刹時被植入了新的力量,愈戰愈猛,勢不成擋。
“侯爺,讓部屬來吧,蜜斯的仇,連同贏少的仇,部屬要一起討返來。”南朝軍中飛奔出一匹戰馬,頓時之人,著一襲玄鐵盔甲,手中是一把長長的彎刀。他還很年青,劍眉朗目,生的極是俊朗。隻是,眉宇間卻含著一絲鬱憤,彷彿悠長不得紓解。
很快,最前麵的那匹馬間隔花著雨的馬兒隻要一個馬身了,頓時騎士伏著身材,紫色披風在身後飄蕩著,與馬匹共同成標緻的流線。一雙紫眸在暗夜裡閃爍著傷害的光芒,帶著山雨欲來的隱怒。
兩人從帳內閃身而出,向著連營外而去。躲過好幾隊巡查的兵士,終究出了連營。
花著雨再次拍馬,眼看著就要迎上前來策應的步隊了,俄然,胯下的駿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接著又痛苦地前傾,跌落在衰草當中。同時,花著雨的肩背上一痛,一支金翎箭釘在了右肩上。
炎帝,他的戰略公然是勝利了。
五丈!
花著雨心中一驚,她如何忘了,蕭胤讓她來城頭的目標?她還是蕭胤的琴妓,他讓她來城頭,是來操琴的,可不是像南朝那位監軍普通,是來督軍觀戰的。
很深了,四野一片溫馨,對岸的林子裡,不時傳來鳥叫聲。靜夜當中,這聲音清幽而悠遠。
夜空是如此之低,星星都彷彿懸在地平線上普通,橫斜的河溝偶爾劃過狂野,在月下閃著寒烈的寒光。駿馬一躍而起,便從河溝上飛普通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