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忍耐著兩人的嗤笑,昂首望了一眼天空高遠的浮雲,低笑道:“小女子叫……流雲。”
這小我的聲音,模糊透著一絲熟諳,好似曾經聽過一樣。
這桶裡本來裝的酒確切是好酒,還殘留著酒香,極是醇厚,比她喝的那奶子酒香多了。一想起奶子酒,花著雨便想起被蕭胤強行灌酒的景象,內心非常不爽。
俄然,隻聽抬酒的兩人小聲嘀咕道:“呀,我們在路上喝掉了一桶,那空桶你丟了冇有?”
她不知南朝那邊情勢如何,不過憑著猜想,定是以為她已經身故,老天子恐怕正在調兵遣將。算算日子,如果爹爹從西疆帶兵而來,需旬日擺佈,既然蕭胤勢要一戰,她必須在戰前勝利脫逃。不然,她的處境必是危矣。
花著雨從他們的話語中體味到,這酒是跟著從北朝都城運送糧草的車隊一起過來的。心中不由一沉,蕭胤連糧草都備好了,看來這一戰是在所不免了。
花著雨躲在酒桶中,忽感覺木桶一震,本身便跟著木桶挪動起來。運氣真是好差,這兩人竟然將她藏身的木桶抬了起來。
回到紅帳篷,看到逐香正坐在床榻上數銀子,見花著雨出去,她數了幾塊碎銀送到花著雨的手中。
紅帳篷內裡並未有北朝兵士看管,她能夠隨便走動。花著雨原覺得蕭胤為了防她逃脫,派人將紅帳篷看管起來了。如此看來,蕭胤並未將她放在心上,或許早已將她這個被他丟在紅帳篷的和親公主忘到九霄雲外了。被他健忘,是功德,卻也有不妙之處。這表白蕭胤和南朝一戰之心甚是斷交。
花著雨心中頓感不妙,隻感覺酒桶又一陣震驚,她又被抬了起來。這一次抬著她的兩人再冇敢說話,靜夜裡,隻聽得身後兵士的腳步聲格外整齊。
花著雨心想,你們這才發明啊!就聽得方纔阿誰熟諳的聲音喝道:“你們兩個嘀咕甚麼,從速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