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嘲笑,好啊,人如果落魄了,連馬都來欺辱她了。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正要去順服這匹馬,忽聽得那邊傳來發言聲。
花著雨倉猝低了頭,她本日出來,恐怕被人瞧見真容,臉上抹了很多逐香給的胭脂,紅紅白白,倒是合適她軍妓的身份。她含笑盈盈地說道:“這位軍爺,小女子在帳中有些憋悶,是以出來轉一轉。”
俄然,隻聽抬酒的兩人小聲嘀咕道:“呀,我們在路上喝掉了一桶,那空桶你丟了冇有?”
這小我的聲音,模糊透著一絲熟諳,好似曾經聽過一樣。
“噓,可不要再胡說了,如果被殿下曉得我們偷嚐了這酒,你我還不掉腦袋!”另一小我警戒地低聲說道。
回到紅帳篷,看到逐香正坐在床榻上數銀子,見花著雨出去,她數了幾塊碎銀送到花著雨的手中。
連續四五日很快疇昔,日子倒未像花著雨設想的那麼糟,不曉得是不是達奇阿誰男人束縛了本技藝下,這幾日未有人再來找她。
這日,花著雨在營盤裡轉了一圈,發明這處安營之地在一處高崗下。看這營盤的範圍,蕭胤此次帶來的步隊約莫有兩萬人。這麼說來,蕭胤來策應賢王時,就已經有防備之心了。如此看來,蕭胤此人並非有勇無謀之輩。
兩個抬酒的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花著雨隻待那兩人走後,便要出來,卻聽又有腳步聲傳了過來,隻聽有人問道:“這但是徹夜剛送來的美酒?”
“我健忘丟了,不過這桶必定不是,不然如何會這麼重!”另一小我說道。
流雲一朵,你們去找吧!
過了兩日,花著雨已經將這處連營地點的陣勢摸得一清二楚,並且探聽到馬廄地點之地。
花著雨心中一凜,如果在馬廄被髮明,彆人可不會當她是去侍寢的軍妓,恐怕會立即將她綁歸去的。眯眼敏捷在馬廄打量了一圈,看到馬廄中間停著兩輛馬車,馬車上放著好幾個木桶,模糊有酒香從木桶中溢位。
“你不感覺有點太重嗎?”前一小我好似驀地覺悟過來一樣,低低說道。
紅帳篷內裡並未有北朝兵士看管,她能夠隨便走動。花著雨原覺得蕭胤為了防她逃脫,派人將紅帳篷看管起來了。如此看來,蕭胤並未將她放在心上,或許早已將她這個被他丟在紅帳篷的和親公主忘到九霄雲外了。被他健忘,是功德,卻也有不妙之處。這表白蕭胤和南朝一戰之心甚是斷交。
“恐怕是出來攬買賣吧,哈哈哈……不過,你生得倒有幾分姿色,叫甚麼名字?軍爺有空去照顧你。”另一個兵士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