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色,現在的我甚麼也不能為你做。但總有一日,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王爺,莫非您冇見過公主?”一旁的侍衛謹慎翼翼問道。
在塞北的朔風中,不知行了多久,馬蹄聲垂垂放緩,模糊聽到了人聲。
身子,如同篩糠普通抖個不斷。心中,疼痛得幾近堵塞。
終究,麵前有了些許清冷的月色,她的頭終究露了出來。但是,接著傳來的錦色慘痛的叫聲,令花著雨心中劇痛,頓時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烏黑的殘雪一刹時被染紅了,好似雪裡紅梅,豔得淒美。
“彆走,求你們找找她,必然要找她!”花著雨蒲伏在雪地上。
花著雨張了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來。身側一名侍衛見狀,在她身上悄悄一拍,解開了她的啞穴。
冰冷的寒意鋪天蓋地襲來,而這比不過她心頭冰冷的絕望和苦楚。
“此地不宜久留,把人先救歸去再說。”男人開口,降落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卻隱含著天生的王者霸氣。
錦色,她隻是一個丫環,她何其無辜,為何要代她蒙受如許的欺侮和慘烈?
花著雨的呼吸乍然短促,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左臉的黛青色印記被雪水浸濕,暈染得整張臉一片墨色,墨色之下,倒是一片慘白。
暗紅色的血和殘雪融在一起,那麼一大片……
雪從她微張的嘴裡侵入,化作冰冷的雪水,那冷意順著喉嚨,沁入到她的內心,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心,痛得她幾近堵塞。她伸手想要扒開身上的積雪,但是,綿軟的雙手,卻不管如何也使不著力量。
看來,此人是北朝的賢王了。他竟然冇有死?也對,如許的刺殺,如果南朝想要嫁禍給北朝,賢王是不能死的。
侍衛將布袋口翻開,將花著雨從內裡拽了出來。
花著雨緩緩轉首,隻見在一側的山坡上,一個男人長身玉立,高大的身形被清冷的月華包裹,周身繚繞著無儘的寒氣,令人不敢靠近。
“嗬嗬嗬嗬……”好久,花著雨對著清冷的月色,笑出了眼淚。
她也恨本身!
侍衛將花著雨從地下一把撈起,負在背上,向山下而去。
昏了多久?錦色呢?
這是一處陡峭的坡地,放眼望去,有上百個帳篷連成一片。不竭有北朝的兵士從帳篷裡走出,卻冇有說話,都畢恭畢敬地望著她麵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