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笑了笑,“既然殿下要聽,主子就彈一曲。隻是,主子的琴技雖好,彈出的曲子殿下不必然愛聽,還請殿下恕罪!”
皇甫無雙命人將竹榻放在了井畔花樹下,他穿戴湖綠色絲衫,赤著足,半仰半臥在榻上乘涼。標緻的麵龐潔白似雪,美到令人堵塞。
琴曲才起,還冇有彈奏完,俄然感遭到有人繞過後花圃的玉輪門朝這裡走了過來。不一會兒,就聽得常公公尖細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花著雨倉猝弓著身子,曼聲答道:“主子恰是元寶!”
溫婉,也成了候選人之一。
溫婉是鳳身皇後命之事,終究在禹都鼓吹開了。如許的事情,本就傳播得極快,何況,還是如許敏感的事情,又是在醉仙坊那樣熱烈的酒樓。就算姬鳳離再有本領,也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這首曲子並非如同《破陣子》和《殺破狼》那樣,充滿了殺氣和錚錚鐵骨,而是充滿了懦夫參軍不幸身故後,妻離子散的哀傷以及親人離彆的悲慼,聞之令民氣碎。
很久,他抬起手,指間捏著一枚玄色棋子,始終冇有落下去。一雙長眸中,含著如有所思的幽光。
“是主子在奏曲子!”花著雨清聲回道。
花著雨淺笑道:“主子是走南闖北去的處所多了,聽街上乞食的乞丐奏的。傳聞,他之前上過疆場,因為斷了腿,以是纔不得已做了乞丐。”
姬鳳離昂首望著麵前衝著本身淺笑的男人,“藍冰,你太狠了!”
炎帝鋒利的眸光從擺放在青石板上的綠綺瑤琴上掃過,又在皇甫無雙的赤足上凝注了一瞬,冷聲問道:“方纔是你在奏曲子?”
公然,皇甫無雙彷彿是頗受震驚。琴曲聽了半闋,他便從竹榻上坐了起來,臉上隱有悲色,隻覺肝腸寸斷,他強忍悲慼,拳頭緊握,纔沒有從竹榻上蹦起來。
姬鳳離漸漸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輕叩,長眸微眯,緩緩說道:“這一次確切是輸了。下一局,秘聞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姬鳳離再回到室內時,麵上笑意垂垂隱去。他背動手徐行走到桌旁,在桌麵上擺了一副棋局,左手和右部下起來。
“小寶兒,再換一首,這首曲子把我的心肝都挖出來了,你得再把我的心肝放歸去!”皇甫無雙拍著胸脯連連嚷道。
“小寶兒,給本太子操琴一曲,婉兒說你比她的琴技要好,本太子還冇有耳福聽過呢。”皇甫無雙躺在竹榻上,悠然安閒地說道。
“殺!”從桌旁伸出一隻手,將姬鳳離手中的棋子奪了過來,啪地放到了棋局上,立即,黑子完勝,白子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