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幅畫像畫得真是標緻……彷彿仙女一樣……”
花著雨還從未在禹都插手過初夏節,冇想到這一日的花燈比之上元節的花燈毫不減色。
侍衛躬身答道:“早已經去請了,算時候,也應當快到了。”
湖中的花燈越來越多,約莫過了半個時候,皇甫無雙終究坐不住了,負手站起家來,沉著標緻的小臉問道:“是派誰去的,如何還冇返來?”
皇甫無雙一行人到達青湖時,湖中就已經停靠了幾十隻偌大的花船,當然,零零散星遍及的小舟更是不計其數了。皇甫無雙從馬車中下來,登上了靠在湖邊的一座畫舫,明顯是這廝早就派人在此備下了畫舫。一眾侍衛手腳敏捷地將馬車上載著的花燈搬到了畫舫之上。
馬車從安平大街一起風馳電掣而過,出了禹都,到了郊野的青湖。
皇甫無雙的臉頓時又沉了下來,冷聲問道:“如何回事?”
東宮後花圃裡,有一片空位,擺放著刀槍劍戟另有大沙袋,是皇甫無雙常日練功之地。這一日,這裡卻擺滿了絹紙、綾紗、竹條、羽毛等各種物事。皇甫無雙也冇有練武,而是坐在小竹凳上,在親手紮花燈。幾個寺人圍在他身邊,有的遞給他竹條,有的在剪絹紙,都忙得不亦樂乎。
船艙當中,並未請樂姬歌女,除了他們這些剛上來的人,就是幾個事前派來的侍衛和宮女。這令花著雨很不測,遵循皇甫無雙的脾氣,不是應當樂姬歌女請一大船嗎?但,花著雨頓時就明白如何回事了。
皇甫無雙深夜出宮,天然是喬裝出行,但是,這小太子一貫豪侈慣了,也不曉得低調,且不說馬車的珍珠玉簾、斑斕團墊,就說馬車外前呼後擁的數十名侍從,一個個高挺彪悍、怒馬鮮衣,以及拉著馬車的踏雪名駒,便知是哪家的繁華公子出來夜遊。
阿誰侍衛一見到皇甫無雙,便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渾身顫栗著稟道:“回殿下,部屬罪該萬死,冇有將溫蜜斯請到!”
皇甫無雙聽了侍衛的回話,精美的小臉頓時如花兒綻放普通,笑得極是暢懷。他踱到了桌案旁,叮嚀幾個侍女將甘旨好菜全數擺上來。
大街上到處是結伴步行的百姓,此時看到馬車駛來,都爭相遁藏。
“部屬冇見到溫蜜斯,隻得了溫蜜斯侍女傳的話,說是感激殿下美意聘請,隻是她本日身材不適,早已歇下了,實在是不能陪殿下流湖,還請殿下恕罪。說是過幾日,身子好了,她會親身向殿下請罪!”阿誰侍衛口齒聰明地將顛末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