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的確不好對於,不過眼下他缺了一個得力乾將,氣力減弱很多。如此一來,我們或許有得勝的機遇!”蕭胤淡淡說道。
一身寬袍的蕭胤意態慵懶地斜倚在椅子上,深紫瞳眸在燭光下披髮著誘人的波光,眸底倒是掩不住的森森冷寒。
不管是南朝還是北朝,能用雕鏤著龍的物品的人,除了天子便是儲君。這個帳篷,看來是蕭胤的。是不是人落魄了,連運氣也這麼背,如何就被抬到他的帳篷了?
被蕭胤灼亮的眸光看著,花著雨隻覺臉上一熱,所幸臉上塗的胭脂夠厚,旁人看不出來。她下認識地抬起手要掩住衣衫,卻在半途生生地愣住。她的身份,如果做出如許的行動,無疑是令人思疑的。
“張錫,把地形圖拿出來。”淡然的聲音,卻清楚異化著一絲冷冽,如同這北地的夜風普通,令人聞之生寒。
花著雨心中一歎,真是糟糕,恐怕是躲不過了。這個蕭胤,研討地形圖就研討地形圖,喝甚麼美酒?隻感覺麵前乍然一亮,桶蓋已經被翻開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帳篷,比她居住的紅帳篷要大好幾倍,安排極是富麗。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屋子正中心擺放著一個火盆,內裡的炭火燒得正旺,帳內暖和如春。一個棕紅色的幾案上擺著一個青銅的熏爐,雕鏤著栩栩如生的飛龍,龍口中正微微吞吐著嫋嫋輕煙,令民氣曠神怡的香氣在帳內緩緩飄散。
“他固然不在了,但是他麾下的步隊殺破狼,仍然是花穆軍中的前鋒步隊,還是不好對於。”蕭胤沉聲說道,俄然話題一轉,問道,“那是甚麼?”
蕭胤,這麼快便返來了!
逐香送給她的衣衫被她這一滾,從肩頭上滑落,暴露了半個白淨的香肩。這衣衫不愧是風塵女子穿的,領口開得太大了。青絲披瀉而下,在地毯上混亂放開,閃爍著流水般的光芒。大抵是被酒氣熏得短長,此時她渾身正披髮著一種慵懶至極的風情。
“是,殿下!”還是那道略微熟諳的聲音。
固然是狼狽了些,卻也夠魅惑。
“殿下,平西侯花穆真的那麼難對於?”一個大嗓門粗聲道。
“達奇,你退下!”蕭胤淡淡說道,安靜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讓她為他獻藝?!
“隻怕你這輩子冇阿誰機遇了!他已經敗在張錫部下,死了。不過,張錫,我真的思疑,他真的是你殺掉的?”那人思疑地說道。
那樣的倨傲和高貴,讓人倍感壓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