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是我們玄女教的教主……”青鸞深吸了一口氣，話語裡彷彿仍然有著顧忌，“當時候我甚麼都不記得了，她奉告我說，我們百口被強盜殛斃，是她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她見我不幸無處可去，又落空了影象，以是收我為養女，留我在玄女教裡為她做事……我一向堅信不疑，但是如何會是如許啊……”

看著宇文邪震驚的模樣，姬娘子嫣紅美好的唇形微啟，收回冰冷而篤定的挖苦，“真冇想到，十二年疇昔了，你還是對這張臉念念不忘。想當初，就是為了她，你給我下了萬蟲蠱，折磨了我十二年，讓我十二年生不如死！不過老天還是有眼的，你有體例折磨我，我一樣有體例……折磨她！”

“我恩將仇報？我不懂豪情？”姬娘子狂笑著，“我如果恩將仇報，如何能夠為了報你的拯救之恩，拚上性命去天山之巔替你尋覓草藥奉迎你？我如果冇有豪情，如何能夠那麼愛你！隻可惜，我做的統統你都冇有看到，你內心眼裡的，都隻是她阿誰無用的人！我真是傻啊，當初我竟然為了你和母親分裂，但是你卻涓滴不曉得我的心……”

“就算是我曾經認得你，但是現在我甚麼都不記得了！並且我一想之前的事情，就會頭痛得短長。”青鸞搖了點頭，她撇過眼去不看夜兒，她深深地呼吸著，彷彿在接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是誰？”宇文邪當即詰問道。

“甚麼？！”火花電石的一瞬，姬娘子聞言好似驚呆當場，她直愣愣地站著，健忘了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宇文邪。

“何歡蠱的解藥我並冇有，你如果想要解蠱，我隻能用你來嘗試，能夠一次勝利，也能夠很多次都冇法勝利，但是這內裡你要接受的痛苦，比你蠱毒發作時要痛苦十倍。”宇文邪深深地看著青鸞道，“你可要想好了……”

看到姬娘子的臉，宇文邪驚得嘴唇輕顫，幾近是語無倫次了，“你……你是青黛……不，不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日光的側影在她兩頰點出半片暗影，細心察看，卻能看到那烏黑肌膚上有著淺淺的細碎舊疤――但已是淡到能夠忽視，若不細看，底子是毫無陳跡。

“你要不要想一想？把這斑斕的麪皮活生生地從臉上揭下來，那是如何一種痛苦？這十二年來你讓我接受的痛苦，我但是一一還到了她身上！我留著她的一條命，就是為了比及這一天，把她受過的痛苦全數奉告你，看著你痛不欲生的神采……哈哈哈，曉得她現在還活著，並且這十二年受儘了折磨，你是不是很肉痛？”姬娘子癲狂地大笑著，她看著宇文邪震驚痛苦的神情，更加滿足起來，“肉痛了？悔怨了？早知本日，何必當初啊！當初你如果挑選了我，如許的事情也不會產生了……我們都不會這麼痛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