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望著他走遠的背影,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換成了嚴厲,向方晴羽道:“你們宗派在其間的那一支聯絡上了麼?此事你如何看?”方晴羽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淑女模樣,話音卻透著多少深寒:“好一個淨土真宗,先去看看再說吧。”李岩點了點頭,問道:“你去還是我去?”方晴羽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又是太政大臣府上高朋,量他們也翻不出大浪。一起去如何?”
持世明使嘲笑道:“我道是甚麼啟事,想必是貴宗不忿我宗近年來昌隆,前來踢場麼?”你且看這些信眾,我可有逼迫他們佩服我宗經義,又有幾人不是出於誌願!”越嚴也針鋒相對:“你利用了惑心之術,還敢大言不饞,欺我真言宗無人麼?”持世明使也是不懼,她的“天魔妙相”無影無形,隻是在傳法中潛移默化罷了,悠長聽她講經自會遭到影響,卻冇有蹤跡可尋。隻是邇來有些事情要做,急需銀錢,今次說法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些,略微較著,便被髮覺。但她也非等閒之輩,隻要死不承認,外人看來頂多是真言宗不平信眾被搶,前來肇事罷了。
地藏明使道:“如來講法,常以神通演變萬物,幫助佛理,難道此理?”說著舉了數個例子。越嚴心性純真,武功高強,於佛法並不是太高深,於辯才更是貧乏,頓時被地藏明使引入圈套,不再究查惑心之術的事,轉而就此辯論起來,怒道:“爾等豈可與佛祖比肩!”地藏明道:“無相之相,相之無相。如來是佛相,豈知我等非佛相。如來修無量量劫,得大神通以傳道統;我得光亮庇佑,修無量量劫,便會下於如來不成!”
這時知客過來,打了個扣問,說道:“貧僧是知客僧潔白。本日大長老在光亮教場說法,幾位是來聽講的麼?”倒是彬彬有禮。李岩道:“不錯,我等是外埠客商,久聞本緣寺的大名,既然來了京都,豈能不來一見。恰聞本日有尊者說法,也來聽聽。隻是我等冇有佛法根底,也冇有讀過佛經,唯恐言行有獲咎之處,那便不妙了。”
李岩又悄冇聲氣地助樓明月他們消滅心魔,楊霞倒好,她本就本性固執,內力又有了根底,竟能自行化解。李岩大是欣喜,正要帶世人分開,俄然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傳來:“南無大悲毗盧遮那佛!”這一聲充滿剛正浩大真氣,有振聾發聵之威勢,場中信眾有的竟然雙膝一軟,倒在地上昏倒疇昔,更多的人卻在對他瞋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