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

“但是，你卻本非無情偶然之人。”錦瑟的聲音更加沉痛，“你說，你曾為一小我支出了很多年的贖價。說那句話的時候，不止你的腔調，乃至你的芳香，都產生了奧妙的竄改。夜……你說的冇錯，我的確怕你的。因為我老是曉得你越多，就不懂你越多。當我覺得你疏忽我的時候，你與我締結暗士左券；當我覺得你屬於我一小我的時候，你對著我喚另一小我‘寶貝’；當我熟視你的四人完竣之時，又得知你便是阿誰有著百人後宮的天賜公主；而當我覺得你樂於在三千弱水中悠遊浮沉的時候，你又向我流露一個讓你甘心折壽相救的故交。恰好就是這個你不肯說著名字的故交，竟成為最讓我揮之不去的陰霾。――自從曉得了她的存在，我才鮮明顯白，阿真的寒藐謹慎、巫美的嗔怨刁蠻、小影子的無儘討取，本來皆是因她而起。她們之以是要那麼死死地抓緊你，是因為她們都曉得你的心已被彆人帶去了遠方。我冇法節製地去想她，想曉得她的名字，想曉得她是如何一小我……直到滄浪雪諾開啟了湮魂陣那一天。”

這最柔嫩、最動聽的三個字，在當時那地，卻毫不是甜美的情話，而是殘暴的致命之刃。阿誰賜與傾夜最後的歡樂與最苦的折磨的人，清楚是要用這密意款款的三個字，將她一起拖進宅兆。在冗長光陰的浮浮沉沉中，這本來讓傾夜情願用統統代價去互換的三個字，卻像揮之不去的沉夢，數度讓傾夜堵塞。

“錦瑟……”傾夜喚著麵前人的名字，視野卻變得一片水霧迷濛，“你如何會曉得……蕭姚？”

“是。”

而這，又何嘗是傾夜真正想要的開端？

她明顯記得她與彆人共枕時披髮的妖魅芳香，記得她對後宮詰責時的低聲承認。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死。

她再次把本身的心付給了此人，一如少時情義萌動之初的那般純粹、熾烈與不設防，卻又比當時更加無所儲存、孤注一擲。

比方她那百人後宮來源與去處，比方她與巫美絕斷那晚所披髮的妖魅芳香，比方……她如何安葬的蕭姚……

傾夜的心，驀地一搐。那一天，是阿真拜彆的時候。

“夜，就如許開端罷。”

錦瑟隻是緊緊摟著不能言語、不能轉動的傾夜，悄悄地，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吻。至此，錦瑟正式向傾夜宣誓了本身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