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見東王眼罩以外模糊暴露不耐煩的蹙眉,便知她下一擊隻會更加狠惡。
能在如許快速的對戰中精確擊中對方穴道,兩人的功力都可謂臻入化境。但蕭姚被楚懷川點中以後,整條手臂都痠麻難耐,而楚懷川卻能神采安閒地將蕭姚那隻出刺的手悄悄推開,就彷彿那邊底子不是他的膻中穴。而當指環刺拔出楚懷川胸膛的時候,則再次從他身上遊溢位奧妙的草木氣味。
便在此危急之際,寒冰翹首以盼的園門處終究傳來佳音。
“抱愧,打攪中間采蓮了。”來者言辭隨和,但其冷冰冰的語氣卻與之構成激烈的反差。
寒冰隻得敏捷排擠一掌抵當。跟著掌風所至,水“龍”之首驀地散開,水花飛濺。寒冰見狀倉猝跳開,並且這纔想起,養著冰蓮的湖水本就非比平常,任由周遭如何天寒地凍,它也隻會降溫,而不會結冰。
蕭姚悄悄聆聽,竟出奇地安靜。她麵對楚懷川,最後由衷道:“冇錯,何其殊比蕭某更善用人。”
寒冰感遭到來自蕭姚的殺氣,退後一步,冷斥道:“此乃北王王宮重地,豈容……”他還冇來得及說完,隻見那雪湖當中驀地竄出一條水“龍”,直向本身攻來。
“東王的水係龍技公然短長,這如果在海上,老夫怕是有點難以對付了。”
楚懷川說一聲“好”,果然毫不客氣地回擊一套連掌,冇有一掌擊中蕭姚,但那隔空傳來的內力,也令蕭姚吃了很多苦頭。而奇特的是,每當楚懷川出掌,便有一股非常的氣味飄出來,這氣味非常平淡,但又實在存在。蕭姚不再屏息,而是一鼓作氣,加快了攻速。雪湖之水凝成銳矛,夾帶著淩厲的內力,分為四方,向楚懷川打擊。楚懷川以掌風迫散了三支水矛,卻來不及將最後一支擊潰。這最後一支水矛擦破他的手腕,血珠與水花一齊飛了出去。
便在這時,俄然一股非常濃烈的氣味從楚懷川傷處飄了出來。未等蕭姚驚奇,楚懷川已然舉起那條傷臂,向蕭姚反擊。他的食指擊中蕭姚肩頭,不知為何,雖未傷及筋骨,卻痛不成當。
楚懷川安閒接招,看似隨便,實則迅疾非常。當楚懷川的廣袖從蕭姚麵前掠過,她俄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出於下認識,蕭姚屏住了呼吸。
蕭姚見一擊公然不能何如寒冰,煩躁地皺起眉頭。
蕭姚方纔湧起的一絲感激刹時蕩然無存,也不再謙讓,當即彈出指環刺,率先收回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