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就是你的了,你若贈與本王,本王當然大大承情。一歡暢,娶你做王妃也說不定。”
“但是有甚麼比情更貴重?”
雪千尋支支吾吾不表白態度,用眼睛餘光瞥見莊親王好整以暇地把玩腰間的翡翠,內心更加煩惱:可愛,被何其殊擺了一道!他如此步步緊逼,將了一軍又一軍,公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工具――連她雪千尋也不例外。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想要雇用天下第一殺手三刀去刺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莊親王,非有連城之寶不成成交,這天下上能夠請得起三刀的人本就未幾;而況那一天三刀“到手”後,就直奔瓊玉園而來。――隻是西風脫手太重了些,冇給何其殊留下活口,對雪千尋來講,絕對是不幸中之萬幸。
雪千尋笑嗔道:“錦瑟想錢想瘋了,趁你還未厭倦我,巴不得從速贖了我去。”一麵說著,一麵暗想,多嘴的錦瑟,幾時給她縫上纔好!
雪千尋在想本身將會如何死。
雪千尋神采自如,喃喃:“給人的東西哪有要歸去的事理?”
五――六――七!
何其殊一笑置之,隻道:“定情信物本就是互贈的,你也有寶貝,與本王換。”
雪千尋噘嘴:“給我乾甚麼?”
雪千尋見小狐狸吃得歡樂,也覺風趣,便掰了塊桂花糕送到它嘴邊,不料小雪一拂爪,將桂花糕打落,碎屑濺到何其殊身上。
――是塊小小的翡翠,茶青當中夾著棉,絕非上品。
“但是誰說我想跟你定情呢?”
何其殊表情甚好,一擺手,道:“抱著它不就誠懇了?”雙手捧起,把它放到雪千尋懷裡。
“我說麼,千尋是陽春白雪凝成的傲骨,本王盼了多久也冇盼到一滴醋。”何其殊微微苦笑,轉而又道:“不過既然錦瑟如此說了,那本王就乾脆遂了她心願,這就帶你走,如何?――但隻要你肯明顯白白表個態,肯與我情定畢生。”
雪千尋非常不悅,叮嚀丹墨:“快去叫錦瑟來。”
雪千尋一扁嘴:“我寄身青樓,兩袖清風,哪有甚麼寶貝。”
過了一會兒,錦瑟的小狐狸又在撓門,內裡酷寒,雪千尋不得不擱下琴,開門讓它進到屋來。雪球一樣的小傢夥踱下落拓小步,大搖大擺從雪千尋裙裾下顛末,雪千尋看著它,把眉頭皺得老緊。
雪千尋忍不住笑:“如此保重,倒像是定情信物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