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淡然道：“那是她們妻妻之間的事，我懶得管。還是去找伊心慈要緊。”說完，決然回身，向樓下走去。

小影子沉吟道：“第一次進入她的夢境，我看到阿誰名叫蕭姚的舞姬。冇想到這麼多年，夜夜竟還念著那人。”

“是她暮年看到的阿誰預言麼？”

“小影子，你與伊心慈是在那裡分開的？”門外問話者是西風，神采刻毒，明顯對小影子不太信賴。

“她死與不死，我原是不在乎。不過她方纔看到了你們，也曉得我與你們有乾係，這當如何措置？”

“你這便要毒手摧花了？”

西風喃喃：“我確認過，傾夜的確是睡著了。那麼節製她的靈使的，莫非是一個馴獸師麼？”

“這好辦。廢了她武功便是。不過對她來講有點痛苦，你彆心疼便好。”

驀地，小影子身後傳來一聲機器的怪語。

鸚鵡美意腸道：“你如果在這裡‘忙’，會被打攪的。其彆人都在找尋伊心慈的下落，如果再找不到，必定會找到你這裡來。唔，切當地說，她們已經來了。”

“魔君被殺死了麼？”

小影子不由握起了拳頭，道：“幸虧我先動手為強，搶在了巫美之先。倘使她是先接管了巫美，必然會回絕我的。巫美嬌嬌弱弱的，又愛哭，彷彿一不謹慎就會死掉的模樣，夜夜最是受不了。而我在夜夜眼裡，大抵是總能照顧好本身的罷。”她望著甜睡的傾夜，目光暗淡，“但是我也很艱苦啊。巫美吟詩品茶的時候，我在苦練武功；巫美玩把戲的時候，我在研習奇門遁甲――那種東西極耗心力，為破解一些刁鑽法陣，我常常腦袋都要想裂了。倘使不是為了成為對夜夜有效的人，誰情願學那勞什子？”小影子一麵說著，鼻尖泛紅，泫然欲泣。

鸚鵡道：“來日方長。”

“關於甚麼？”

小影子摩挲傾夜斑斕不成方物的臉龐，淡然道：“她這類人，原就不該讓世人見到朽邁的那一天。二百年的工夫對她來講足矣，那多餘的長生，不要也罷。”

小影子淡淡道：“或許是會有點鹵莽。幸虧她有修複龍技，我玩不死她的。”

“分開那種家屬正合我意。”小影子滿不在乎隧道，隨即聲音變輕，“隻可惜，那次以後夜夜就把我當作小鳥一樣，在天賜宮裡扶養起來，卻再也不肯碰我。她被放逐之時也未與我道彆。”她說著，腔調愈發低沉。一貫嬉笑的臉龐，閃現了說不出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