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神采一白,還想要辯論。慕容修已操起手邊的枕頭,隻聽得“嘩啦”一聲,那嬤嬤隻見瓷枕劈麵飛來,正要驚叫,瓷枕卻忽的在半空中裂成千萬片。瓷器的碎片橫掃過嬤嬤的臉,把她的一張老臉割得鮮血橫流。
慕容修微微一笑:“本來是嶽父大人,小婿還未曾上府中拜見,實在是非常忸捏。”他雖說得客氣,但是言語中卻冇有半分忸捏的意義。
衛國公也不動氣,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寫好的冊子:“老夫膝下隻要小女雲兮一個女兒,建王如何待她不過是一念之間。這是老夫寫的一點東西,殿下看瞭如果感覺有所幫忙,就請實施當初善待小女的承諾。”
慕容修看著縮在被中的衛雲兮,慢條斯理地輕撫她暴露被外的長髮,慵懶道:“但是本王想睡誰的院子,還要你一個主子置喙不成!”
“你乖乖的,本王就不會對你如何樣,並且今後今後那周燕宜也不會欺負到你頭上。”他低低地說,邊說一雙手已探入被中,遊走在她的身上,令她尷尬地咬緊了下唇。
慕容修閉著眼,俊美鋒利的五官暴露在她的麵前。濃黑有致的劍眉,挺直如刀刻普通的鼻梁,另有那抿成一條線的冷酷薄唇。麵上的兩抹酒暈如飛霞普通,為他稍嫌刻毒的麵龐添了幾分暖色。睡夢中的他看起來與常日刻毒的他判若兩人。
忽的,衛雲兮嘲笑起來:“殿下莫非忘了妾身是衛家人了?”
門房麵上難堪:“但是王爺,衛國公說是有事要與殿下籌議。”
那突入的嬤嬤被帳後的混亂影子給嚇得呆在當場。
他冷然回身:“隻不過殿下男人漢大丈夫,以毫無抵擋之力的女子作為籌馬,殿下不感覺慚愧嗎?”
第二天,衛雲兮醒來的時候慕容修已不見了。她擁著被子怔怔回想昨夜產生的事,心中越感覺不妙。周燕宜是國舅家二令媛,她隻在詩社見過兩麵,傳聞她嬌縱高慢,比小巧八麵的蘇儀還更馳王謝令媛的壞脾氣。她昨夜大婚之夜被慕容修蕭瑟,以她的性子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她還未說完,腰間猛地一緊,慕容修已把她摟在懷中,他輕啄她的香肩,慵懶笑道:“你我已是伉儷,為何還要分床而睡?”他的吻蜿蜒到了她的耳邊,輕搖啃噬她敏感的耳垂,令她渾身忍不住輕顫。
衛雲兮擦著眼角的淚痕,心中的怒意倒是忍不住翻湧。下頜一涼,慕容修抬起她的小臉,果不其然瞥見她眼中深深的仇恨與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