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沐浴[第1頁/共4頁]

“有冇有人說過你的眼淚很燙人？”女子邊說邊剝掉她的外褲。

紹箏已經冇有多餘的力量思考她話中的深意，她經脈中的氣味緩緩活動，自發地治癒每一處傷痛。她現在最需求的就是歇息，歇息以後，便能夠站起來了，便能夠去崢雲山學藝。

“你！”你這是大逆不道！

“嗬，”女子的輕笑聲，“都成個病貓了，還這般調皮。”

紹箏大囧，那邊……那邊竟是……

你……你纔是登徒子！虧你還是個女子，這話……如何說出口！

恍忽間聽得道鬆低沉著聲音說了些甚麼，女子聞言喟歎一聲：“真是不幸。”

渾身冰冷，如墜冰窟，四肢百骸都針刺般的疼痛。

淩天震驚了：“你說甚麼？五百年！你說已經疇昔了五百年？”

掌上倒是冰寒砭骨，男人一驚，收掌，錯愕地看著身｜下的物事。瞧不甚清楚，唯有劈麵的寒氣。

寒玉床上。

“冷……”紹箏牙關緊咬，無認識地蹦出一個字。

“普天之下，如許的不幸人，太多了。”藍衫女子冇甚麼神采。

婦人千恩萬謝的。

不像氣惱，反而像是棋逢敵手的歡騰。

“姐……姐姐……”紹箏半晌合不攏嘴巴。

破廟中，衣衫襤褸的婦人拖著個瘦肥大小的小女人，偎在香案一角，她懷裡還抱著個不滿週歲的嬰孩，那嬰孩不哭也不鬨，像是已經安然睡去。雨下得頗大，時不時有過客進到破廟裡躲雨。凡是出去小我，婦人便警悟地偷眼瞧去，戰戰兢兢的，唯恐來人害了他們普通。

疼痛稍緩。不待她鬆一口氣，腦中“霍啦”的一聲，她眼瞧著那粒光點刹時拉伸，成為一道光，直直地射入她靈台最深處。

紹箏大羞，除了繈褓中時被母親看過她身材，還冇有人……她意念中始終當本身是個二八韶華的女子，就算同為女子，怎可，怎可被她看了身材去？

這番話如果從個男人丁中說出，紹箏定要痛罵他“登徒子”，可出自這女子之口，竟讓她有幾分羞怯，縮動手腳，恨不得將小臉深埋。卻不料忽視了現在的處境，臉頰一側，觸感柔嫩，淡淡的暖香襲來。

“真是不幸。”紹箏心中悲憫。

“好。”腳步聲由大而小，垂垂消逝不成聞。

男人緩緩伸開雙目，晃了晃神，方纔適應了寒洞中的暗淡。

“好久。”

女子輕笑出聲，不覺得忤：“小小年紀，竟然是個‘登徒子’。”

兩相碰觸，“喀啦啦”不亞於在她腦中劈了個悶雷，連帶她全部身軀都禁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