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得是這個呀？那好，我也問你――一邊派人去玩命廝殺、一邊在人家後院燃燒，這是甚麼罪？因為強娶民女不成，就把統統相乾的人一概降職――這又是甚麼罪？我的大頭領，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大哥笑嘻嘻地說完以後，將袍子前襟一甩，翹起一副二郎腿，穩穩地靠在椅背上，持續閉目養神。這幅模樣倒叫我大是吃驚，但是環顧擺佈，皆是見怪不怪的神采，想來這纔是大哥的賦性。

“程咬金，你你、你猖獗！”李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你要――如何？”我微微側目，迎上那張驕貴暴虐的臉。

“魏公部下包涵！”回聲轉頭，倒是大哥和秦瓊大哥的身影，仿若剛疇火線趕返來，帶著一身的風塵仆仆。

“宇文明及！――這個老賊！我恨不得吃掉你的肉！你！――宇文明及的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的神采裡含著一抹烏青的猙獰。我的內心俄然劃過一絲悲慘，是誰說的――愛屋及烏，李密即使再對夕顏念念不忘，對於她和宇文明及的女兒，終是不能豁然！

“還不承認？”他的手指又加了幾分力道，我的胳膊一陣幾欲斷裂的劇痛。

“部下包涵！”冰藍戰甲寒光一閃，王伯當手上的力道瞬息之間被卸得無影無蹤，整小我如同破麻袋一樣被拋出了一丈開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大殿之上響起一陣涼颼颼的唏噓之聲。

我娘？――俄然想到壽宴之上李密的失態――夕顏！玉傾城！這纔是本日的關頭吧！

“反了！反了！”王伯當抱著膝蓋，慘叫著看向李密。

“程咬金、秦瓊，你們可知罪？”李密雙眉一挑，目光彷彿破冰而出的利劍。

“那麼，憑著這個身份，不管民女有罪無罪、是或者不是細作，――魏公都不會放過民女，對吧！”我揚起下巴，悄悄掃視大殿之上的文臣武將，反唇相譏道。李密，你這個偽君子，讓你的臣子們好都雅看你睚眥必報的嘴臉！

“那好！我問你？大戰期近擅離職守是甚麼罪？”李密冷冷說著，一邊恰到好處地一掌拍在麵前的金漆案幾上。

“冇事吧？”羅成眸光灼灼，我感激地搖了點頭。

“程咬金不知犯了甚麼罪！請魏公明示好了！”一邊說著，乾脆從一邊拉過一把凳子，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閉目養神起來。大哥常日在家老是一副詼諧利落的模樣，待人接物也最是平和好脾氣。冇想到關頭時候能如此放浪不羈。

“民女的孃親，多年前已顛季世！”我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