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從著李世民從側門翻牆而入――一陣獵奇,為甚麼他竟然挑選了翻牆而入,而不是從大門裡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但是,看他神采裡的一絲凝重,到了嘴邊的話忍不住生生嚥了下去。
眼睛裡有些潮濕了!
那麼,太穆皇後,她的心中又會有著如何的執念和期盼呢?
“奉求,不要一副不敢置信的神采好不好?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頂用嗎?”略帶不滿地迴應他,將早餐從食盒裡捧了出來,擺在他的麵前。
話語裡,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一抹幽幽的傷感。
現在,細看手中的水仙,其根,細如銀絲,纖塵不染;其葉,碧綠蒼翠、風騷逼真;其花,有如金盞銀台,高雅絕俗,婀娜多姿,而那雜於此中的花苞,清秀斑斕,潔白敬愛。還記得小時候聽的官方故事上說――水仙是上古聖君堯帝的女兒湘神所化,代表了一種思念、一種期盼,一種冷靜死守的執念。
“那你還不說――”他喝了一口粳米粥,溫潤地抬起眸子:“是――屬於家的味道!”
“哇!這個真的是我的新月本身做的?”他走到我身後,語聲當中有些駭怪有些打動。
“宇文新月,你是屬狗的嗎?你敢咬人――”他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快?明天――就去嗎?”事情到了跟前,內心反而有些嚴峻和侷促起來。
一個猝不及防,唇被他悄悄啄住,含在嘴裡,縱情吮吸。
這讓我俄然想到了阿誰位於皇宮當中的禁地――“花塚”,內裡種的那一盆盆一叢叢高凹凸低大大小小的水仙。
心機一搖,一個壞壞的主張浮上心頭:“這算甚麼?瞧我的――”
跟在他的身後三拐兩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後堂位於花圃水池邊的一間配房前麵。
“對――”他溫溫一笑,不再說話,但是神采裡卻有些如有所思起來:“孃親的忌辰是明天,但是今晚,我想去陪陪孃親――”
在晉陽城中七拐八拐,天氣完整黑了之前,我們終究找到了位於晉陽城東邊的唐國公李府。
等了半天,卻隻見“咀嚼”,不見“讚美”,內心急了:“喂,你給個評價好不好?莫非我的廚藝就那麼差勁兒嗎?”
“對呀,誰讓你惹我!”我乘機一把逃脫,將食盒放在案幾上,轉頭笑道:“害得本女人忙了一大早上,你肯定已經‘吃飽了’嗎?”
不曉得為甚麼,李世民挑選鄙人午集市將近關門的時候,才帶我一起出了門,在集市上買了燭台錫箔果蔬糕點之類的東西,還不忘買了幾盆盛放的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