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們悄悄搖了點頭,然後平靜自如、不卑不亢地抬起下巴,神情淡然漸漸說道:“民女姓程名叫新月,是程咬金的mm!”
“你――你是誰?”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腔調俄然間高了很多。
不對呀!微微低頭、心機一動:遵循流霜花影的說法,我這個身材的前仆人――宇文新月在和親之前完整算得上是個深宅大院裡的蜜斯,最最驚天動地的“事蹟”也不過是讀讀詩書、練練武功、鬥鬥姨娘、訓訓狗仗人勢的惡仆之類,又如何能夠會熟諳李密呢?不!絕對不成能!心機百轉千回之間,遂下定決計,歸正打死也不能承認!
“舊人?竟然和新月女人一模一樣!――奇特!如何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芙蓉郡主俏生生地嫣然一笑、煞有介事地闡發著,看向我的眼神裡卻閃著一絲對勁洋洋的滑頭光芒。
“我叫程新月!”我口齒清楚、再次重申道。
“你、你叫……程新月?”那雙眼睛裡如同燃燒著一股火苗,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掌俄然之間更加用力了,我一疼,忍不住氣憤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寒氣、內心格登一聲,莫非?莫非他認出了我――宇文新月!
再回過甚時,隻見那夫人體貼腸端起一杯水嫋嫋婷婷地走到李密身邊,輕聲細語:“王爺!喝口水!”一邊親身奉侍著李密喝水一邊拿出帕子幫李密擦嘴,一眼看疇昔,果是一幅夫唱婦隨、伉儷情深的“溫馨”畫麵。
我不動聲色,冷眼旁觀,如同置身事外普通!
“夕――顏?夕顏!”一向立在一旁的李密夫人幾近是咬牙切齒地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俄然閃過了一絲難以按捺的暴虐。
“那――不過是一箇舊人!”李密展開眼、看過來眼神裡含著一抹戀戀不捨,繼而倦怠地閉上眼睛,彷彿不肯多說似的搖了點頭。
彷彿喪失了靈魂普通、那李密俄然之間鬆開了手、身材一個趔趄、神采也在刹時變得慘白。
噢?剛纔還隻是心上的一個問號?此時卻恍然大悟――那句看似荒唐的“告狀”不過是為了引發重視,從而把李密的眼神順利吸引到我的身上!是呀!那幅畫,既然掛在李密的書房裡,她們如何能夠冇有見過呢?既然早就曉得我像那畫中人,為何從未說破?那隻能說是――用心!
“不,你是――夕顏!”那李密喃喃地說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我,又好似穿過我看向了一個很悠遠的地點。
“站住!”李密頭也不回,如同野獸普通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