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完了!”我一頓腳,倒吸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換甚麼衣服,一邊就三步並作兩步地出了後門,向前廳的堂上徑直走去。
“哎呀!蜜斯,說的不會就是你吧?”流霜忽而恍然大悟,指著我的這身衣服大笑了起來。
紫煙卻一個勁地笑著看我:“可不是嗎?不過人家郡主一口咬定說明天是羅公子親口說的――是我們程府的遠房親戚!”
然後,悄悄叫了一聲:“大哥!你叫我?”
“蜜斯,您還是換回女裝吧!”她指著我這一身衣服,怪怪地說道。
我一聽倒胡塗了:這清楚是幾個大男人們在議事,為甚麼倒叫我一個小女子去插手呢?雖說這隋唐期間,男女風化上要求還不是太刻薄,卻也有些分歧道理吧!
“嗯?如何了?”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倒是迷惑了。
“哎,羅成兄弟!坐下坐下!”那賊眉鼠眼終究笑著發話了,隻是笑起來顯得尖嘴猴腮倒像一隻狐狸了,一時候我差天冇忍住就要笑出聲,倉猝拿了帕子捂住嘴。
那好,我乾脆就共同著把這齣戲唱完吧!遂低了頭,順手拿過袖子裡的錦帕,像模像樣地拭起了眼淚,一邊拭淚一邊辯白:“娘身材不好,嫂嫂又忙,大哥早出晚歸,新月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不過是想出去散散心嘛?……嗚嗚嗚”說一陣,哭一陣,這眼淚,說也奇特,一旦流起來,就越流越悲傷,越流越多。唉,不曉得在那賊眉鼠眼的人眼裡,我這演技到底如何樣。
“誒,如何能怪新月呢,都是羅成這小子,整日裡胡說八道慣了!你瞧瞧你,整天就曉得東遊西逛,兵法也不讀、練兵場也不去,還淨給我惹事!我奉告你羅成,明天你要不去跟芙蓉女人好好賠罪,我……我……我絕對饒不了你!”此時說話的人恰是左邊位子上阿誰高大豪氣的男人,春秋約莫30歲高低,雙眉舒朗、目光炯炯,鼻翼矗立,一張標準的國字形臉上此時正滿臉肝火。
遠遠就瞥見大哥那魁偉的身影在堂上不斷地踱來踱去,嫂嫂提著茶壺正在添茶,瞥見我來俄然悄悄地朝我使了使眼色,我才認識到屋內此時的氛圍是有些凝重。
俄然被這麼劈臉蓋臉地罵了一頓,正感覺委曲,卻瞥見一旁的嫂嫂冒死地朝我眨眼、點頭,一下子恍然大悟,本來大哥這是在唱戲呢!
“蜜斯!”紫煙有些話裡有話。
“不是不是!明天秦瓊將軍、王伯當將軍都來了,現在把羅公子都請來了呢!哎呀――歸恰是有點費事!”紫煙急得語無倫次,圓圓的臉一下子“刷”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