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呂布、伏完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掌櫃的見四周儘是看熱烈的百姓,倉猝辯白,但是這時節物品很少有標記,他並不能證明布匹不是他家的,眼看布坊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老掌櫃幾近要捶地大哭,楊修悄悄點頭,看來這作坊老闆不是同謀,走上前去問那差役:“四燭,如何回事?”
楊修皺起了眉頭,點頭道:此非人力所及,聚眾搬運,或可撼動。
楊修心中對賈詡才乾非常恭敬,自問有所不及,但是被他劈麵一通貶損,哪能不惱?他不但憤怒,並且不平,張口道:鄙人尚未舉孝廉,賈公這番定論下的太早了吧?
室內一片沉寂,呂驍、呂布、伏完、王太醫四人各司其職,雖是頭一次,共同倒也默契,等那一漏鬥的鹽水將近灌完時,徐氏黛眉輕蹙,口中響起哭泣聲,不一會兒,手也動了起來,彷彿想去捂小腹,呂驍趕快抽出麥稈,對呂布喊道:“快把她上身放下,讓她吐!”
楊修拾起那匹布,裝腔作勢的看了幾眼,布匹確是徐氏從隆升布坊買的,隻不過被他做了點手腳,他用布匹敲著幾麵,道:“老掌櫃,四天前我家夫人從這買了這匹布,她麵貌嬌美非常,等閒人看過都不會健忘,你可有印象?”
楊修不明白賈詡甚麼意義,接過來一搓,笑說這有甚麼難的,賈詡伸手撫摩中間一塊大石,又問楊修:那這塊石頭,德祖能夠搬動?
“當然不能算。”呂驍唇角一彎:“不過我們三人都不適合出麵,我已想到了一小我,讓他暗中去查最合適。”
四人又用此法將伏壽也灌了一通,一向忙活到天氣大亮,才把二女安設安妥,伏完叮囑婢女們好生服侍著,然後和呂驍等人走出了內室,到了廊前,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隻見大家身上都是汗涔涔的,不由點頭髮笑,這一身汗倒不是累的,多數是嚴峻而至,是以隻要王太醫還稍好些,呂驍對王太醫恭敬一揖:“多謝先生互助,明天事出告急,獲咎之處,勿要見怪。”
呂驍要做的,就是給徐氏二人洗胃,但是在冇有先進東西的環境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便宜一些東西充數了,麥稈的莖是中空的,他將麥稈硬化、光滑,就是想用它探入病人喉頭,將洗濯藥劑灌入病人胃中,至於那藥劑,這時節也冇甚麼********之類的東西,臨時用勾兌的心機鹽水充數吧,完整洗一遍胃是不成能的,但是要達到催吐的結果,應當冇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