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三 狂士，文士，君子[第1頁/共3頁]

雲鏡先生訝然道：“你還見過他？”

雲鏡先生攤了攤手，笑道：“所幸它也是情願講事理的，便不出來了。”

清原點頭道：“確切首要。”

雲鏡先生知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他性子淡定，也不開口扣問。

說罷，他便將啟元所說的那一段話，複述了一遍。

“學問賅博，能知天文陣勢，善會真人事理，識得六甲風雲，辯白三光五氣，九流三教，無所不曉……”

雲鏡先生也並不是個多麼客氣的人，他點了點頭，含笑說道：“你年紀較輕，變成你一聲小友罷。”

“你看，水灑出去了，不會懸空，不會往上飛，隻是往下落。”

雲鏡先生笑了笑，然後把茶杯往一旁潑去。

清原說道：“事關性命。”

雲鏡先生說道：“這就是事理，六合間的事理。”

見狀，清原立時說道：“先生不必如此……”

雲鏡先生說道：“可否說來與我聽聽？”

“不敢。”清原施一禮，笑著說道：“當初葛老先生要喚我先生，也被我推去，但他偶爾還是稱個先生之名，我亦是無法。想我不過一個後生長輩，非論年紀輩分，又或是學問見聞，都遠是不如，怎敢在您麵前，稱得先生二字？”

“先生雖無神通，雖無道法，但是曉得至理，昨日一幅字帖，雖非靈符，勝似靈符。”

“我明白了。”

清原聞言，見禮道：“煩請先生奉告。”

雲鏡先生問道：“有多首要？”

清原說道：“先生當得起。”

清原見狀，也不由得有些嚴峻。

清原總覺直接開口過於冒昧，聊過一陣，又覺這雲鏡先生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自知那點設法都已被他得悉，當下心中苦笑，因而說道：“傳聞雲鏡先生夙來愛好雲遊，見聞博識，我這裡偶爾得了幾張輿圖，不識處所地點，故而來此，欲請雲鏡先生指導。”

清原曉得內裡必定另有玄機，但雲鏡先生所說的卻也是究竟，當下說道：“先生對六合的瞭解，真是成就高深，難怪水源道長讚譽頗多……”

“請坐。”

“君子不器，大家自有諸般瞭解，難言對錯……”雲鏡先生微淺笑道：“我自是感覺，人總要有些端方纔好，但這些端方也並非束縛，而是舒暢……你看我端方坐姿，而非橫躺豎趴，本身也是舒暢；再看我身著衣物，驅寒保暖，遮醜遮羞，本身也不彆扭討厭。”

雲鏡先生沖泡茶水，便遞了一杯疇昔，說道：“我不喝酒，本日以茶代酒，慶祝小友道行增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