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猶顯氣憤的眼,秦老爺子不由暗歎:莫非這些年對崔氏的放縱,真的錯了嗎?是啊,不管當年威遠侯府如何失勢,崔氏到底是嫁到秦家的人了,他不該放縱她,應當以秦家的家規家法嚴格要求她的。唉,是他錯了……
王太醫這話冇有說完,但秦羿卻已經明白了。一個男人,失了元陽,就算不死,這輩子也冇法再“站”起來了。
杜嘉麟當即歡樂地去找鳳舞,問她:“小舞,你做甚麼了?傳聞明天秦府請了太醫,可惜我的人冇刺探出來。”
本來,秦守仁自成年後,房裡人就很多,他又是個迷戀新奇的,固然冇有抬過一房妾室,但通房卻很多。他又經常在外應酬,常常往那青樓楚館去,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感染上了青樓的風俗,喜幸虧行事的時候點上一塊掃興的香。
秦府的事情當然想瞞,卻還是瞞不住皇家密探。天子曉得後,不過諷刺地嘲笑一聲,這就是崔氏教誨出來的兒子,秦家的嫡宗子!看來,秦家也必定要式微了。秦家子孫本身不爭氣,這可也怪不得他不念當初的推戴之功。
“甚麼?都這麼久了?你如何不奉告我們?他胡塗,你也胡塗了?”崔氏擔憂兒子的身份,聲音不由得就大了些。
內間床上,秦守仁忍不住又開端叫人:“來人,叫珍珠來!”珍珠,也是秦守仁的通房。
王太醫道:“就怕至公子一旦泄了,會失了元陽,今後就……”
韓駿見太子蹙眉不言,又改口道:“殿下,太醫說秦家至公子用這個藥太久,藥性堆集在體內,適逢昨夜發作出來,或許隻是剛巧……”
秦羿陪著太醫出來,一進門,太醫就聞到一股甜腥味兒。饒是太醫本年已經五十出頭了,也不由老臉通紅。這秦家至公子也實在太荒唐了些。威遠侯府的楊老夫人昨日中風他這個當外孫的不去看望,竟然在家裡如此荒唐……
評脈以後,王太醫便出了閣房,走到外間,這才用力呼吸了一口新奇氛圍,而後問秦羿要了剩下的香過來檢察。
崔氏羞憤地紅著臉道:“他,他還在床上冇起,我如何出來……”
王太醫在秦守仁身上紮了幾針,而後不久,秦守仁終究泄了身。王太醫又留下外傷藥和一張固本培元的方劑,得了一個厚厚的紅包,這才拜彆。
就在皇後痛斥太醫的第二天一早,秦府崔氏的院子裡俄然又響起女子的尖叫聲。
卻說昨日秦羿將崔氏的事情奉告了父親,秦家老爺子聽了崔氏做的那些事,也不由長歎一聲道:“爹老了,家裡的事情,你看著辦吧!既然是皇上的意義,天然不能違背。但你嶽母病重,現在就送她歸去到底冇這個說法,臨時緩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