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大清Ⅰ_第2章 不是塵世富貴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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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躺在床上,想起外祖母叮囑的事兒,不覺有點憂愁,本來再過一個多月,宮中要給年幼的格格阿哥們選伴讀,就在都城裡春秋相仿的三品以上官宦後輩當選,我的名字也在此中,傳聞那日先得由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徐乾學出題考覈第一輪,然後再由太後以及宮中有職位的嬪妃們口試,搞得跟當代找事情似的,冇勁。看外祖母的意義,彷彿對我這個昔日的小才女很有信心,倘若讓她白叟家曉得此菀葶非彼菀葶,不知會不會暈倒。可惜我是汗青的知情者,康熙朝中晚期的的九子奪嫡,掀起了多少血雨腥風,潛認識裡天然但願本身躲得越遠越好,畢竟在這個期間,我更像是過客而不是歸人。就說我在這裡有所謂血緣乾係的人們,大阿哥胤禔是明珠胞妹惠妃娘娘之子,倒是將來九子奪嫡中最早被畢生圈禁的阿哥;二孃舅揆敘,固然官至都察院左都禦史(正二品),掌翰林院事,但因插手‘八爺黨’,墮入黨爭,固然在雍正天子下台前便過世了,但還是被睚眥必報的雍正命令磨去本來墓碑上的筆墨,重新雕刻上‘不忠不孝柔姦凶險揆敘之墓’,‘以正其罪,明示永久,使朕得以雪數十年積恨’。政治真是一個可駭可鄙可歎的東西,何況皇宮還是這個旋風的中間呢,我甩甩頭,回絕再思慮這個題目。

我一聽便傻眼了,老天,這菀葶小女人還是個才女呀?可我哪會呀?叫我彈吉它還行,可這期間也冇有呀。我內疚了一下方緩緩說道:“不瞞舅母,自傷愈後葶兒發明本身好些事情都記不得了”先矇混疇昔再說“可不成以請舅母再教教我?”歸正閒著也是閒著,附庸一下風雅也不算太煞風景吧?

沈宛將我拉進懷中,悄悄撫摩過我後腦勺曾受傷的部位,歎道:“不幸的孩子,此後有空就過來吧,舅母幫你記起,可好。”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模糊像母親的氣味,俄然感覺鼻頭有點酸……

“孃舅已經逝去多年,舅母也該放下了,浮生如夢,人間各種,最後終必成空,又何必固執呢?”我柔聲勸道。

“本來是你,沈宛舅母?”我驚道,實在早應想到的,我病怏怏躺在床上時,她曾帶著富森(納蘭性德與沈宛之子)來看望過兩次。

我正胡思亂想,隻聽一曲又起:“難過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老是彆時情,那得清楚語。判得最長宵,數儘厭厭雨。”俄然想起大學時選修過的‘歌頌與賞識’,當時導師曾說,有的人用聲音唱歌,有的人卻用心去傾訴,用聲音唱的隻是歌,用心歌頌的卻能撥動旁人的心絃。此時我的心絃已被撥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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