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也忙不迭的彌補道:“爺決定將這件新樂器定名為瀟湘月,夠高雅吧?”
“銷路就不消愁了,早在半年前甚麼都還是虛無的時候,我們就在鋪墊了”老十鎮靜的插嘴:“都城最出彩的戲園子,茶社兒,古玩市場,鳥市,乃至八大衚衕……隻要那些紈絝哥兒們愛出冇的處所,都有我們的人隔三差五的去神侃甚麼威尼斯、法蘭西的西洋水銀鏡啊,與之相乾的香豔典故了,寶鏡傳奇甚麼的,你想,那幫遊手好閒的後輩最大的愛好是甚麼呀,獵奇吹牛唄,借他們的口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都城表裡的貴族王爺,福晉格格們都對這傳聞能將人影照的清楚非常的新玩意兒獵奇的緊,就是找不到買的地兒,現在有貨了,還能不火嗎?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倘若真的就那麼不濟,另有現在在外務府當差的八哥呢,到時讓外務府進一批水銀鏡給宮裡的娘娘格格們使,咱也吃不了虧不是?”
靈光一閃,多退化了三百年的我有了點子:“兩位爺可曉得萬花筒、潛望鏡另有小孔成像儀?”
瀟湘月?我差點哭出來,我的吉他呀……
唉……已是第五天了,我百無聊賴的一遍又一遍的盤點著收到的禮品。這幾日來暖暉閣但是門庭若市,迎來送往的看望者是一撥又一撥,而我,就是那歹命的祥林嫂,一遍遍複述著不堪回顧的舊事,到厥後,聽的人猶在唏噓不已,講的人卻差點打起了嗬欠,還好,跑來瞅樂子的人們都冇美意義空動手來,以是我發了一筆小小財。目光不由又逗留在了那對三天前四阿哥的哈哈珠子送來的,彆離雕著“做事有始有終”、“待人至真至誠”的象牙鎮紙上,冰臉四啊冰臉四,打一巴掌又賞一甜棗,揮了狼牙棒又舞起橄欖枝,真叫人恨都恨不起來。
“不錯,的確屬於‘敢為天下先’的特彆商品。”我點頭擁戴並順帶提示:“不過做買賣也重視‘未曾動手,先看脫手’,九爺可有考慮銷路和買家?”
“在養心殿裡見過,是西洋來的布羽士白晉、張誠代表法國的路易十四天子晉獻給皇阿瑪的國禮之一。你如何俄然提到這個?”老十撓了撓腦袋。
目前這個年代,國人遍及利用的仍然是打磨的光可鑒人卻擺脫不出昏黃美境地的銅鏡,極偶爾見著一麵小小的水銀玻璃鏡還是由布羽士從歐洲帶來的(因為要經曆數萬裡海路,一起顛簸破壞,能倖存下來到達港口的已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