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南城區的火光逐步燃燒,這裡本是貧苦百姓居住的處所,像油燈這類耗錢的物事,夜晚是絕對不會點的。
齊老夫抱著薄被,翻來覆去冇法入眠,每當玉輪被夜色掩蔽,完整冇有亮光的時候,他都會非常恐憂,有種黑夜當中會走出甚麼,來找他算賬的錯覺,是以每當這類夜晚,他都不敢熄掉窗台上那盞小小的油燈。
不過也有例外,有一家燈火遲遲不肯燃燒……
幸虧這小廝也不敢過分過分,麵前的少女雖是使喚丫頭,可如果她情願,隨時便可成為蜜斯,現在的報酬隻是逼她就範罷了。
“呦,還害臊了!”小廝上前就伸手去摸。
齊老夫冒死向後仰去,整小我倒翻著摔下床去。
隻是這一逼迫便是五年,實在有點太久了。老鴇已經垂垂落空了耐煩,若十四歲這丫頭還不肯就範,便要硬找小廝破了她的身,然後再行調教。雖賺不到初夜的用度,也總比全打水漂的好。是以上麵的小廝,邇來開端猖獗起來。
齊老夫連連告饒,乃至在空中磕開端來,碰碰作響。
小廝走後,少女挽起衣袖,暴露賽雪般的肌膚,隻是上麵儘是淤青,也不知捱過多少次打。
齊老夫冇時候在乎這些,揹著大型布袋下車以後四周打量,正巧看到有一家堆棧的位置極佳。他可不敢在青樓門前祭奠女鬼,那樣非被人打死不成。
備齊了香案燒紙等祭品,雇了輛驢車馬上解纜,齊老夫上車以後倒頭就睡。
“我……我冇有害你,這本來就是之前說好的?”
紙窗紙上,一個小女孩的麵孔閃現出來,隻要一張臉,神采煞白,冇有一絲赤色,她閉著眼睛,一行血淚從眼底直直流下。
他包了堆棧二樓的一間房屋,房錢很貴,讓他有點心疼,這裡挨著青樓,有喜幸虧內裡過夜的高朋達人,自是不會便宜。
第二每天剛放亮,齊老夫便爬了起來,哪怕他昨晚並冇睡好。
“走開!”
“是……洪秀兒嗎?”他顫抖著問道。
小廝當場炸毛,從身後抽出一根短鞭,當頭打去,“又偷懶了是不?在女人們醒來沐浴之前,不把水缸打滿,有你好瞧的!”
擺好了香案,對著青樓方向,他開端禱告起來,嘴裡唸唸有詞,時而痛哭時而要求……
驢車停下,車伕看向齊老夫的目光意味深長,這麼大年紀了,還雇車跑到郡裡來玩,彆死在床上……
女鬼的聲音斷斷續續,畢竟她已經不再是人類,彷彿說著人類的話語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