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越走越深切,遵循高雅說的線路,差未幾也就要到阿誰小破廟了,不過越深切四周便更加沉寂,正值隆冬的正中午分,這裡的溫度卻很低,大抵也就十七八度的模樣。
我冷靜拿出雷擊木做成的法劍,通體黢黑,不過卻比普通木頭沉了很多。
溫潤語氣平靜,但是神采當中還是有些嚴峻,明顯他也是第一次麵對這類事,我不由內心湧起一絲暖和,好兄弟。
小廟不大,大抵也就十幾平方的模樣,牆壁破敗,白漆掉落,屋簷塌了一塊,不但冇有平常寺廟那種崇高的香火氣味,反而多了幾分陰沉。
“帶齊了,對了阿誰孺子尿呢?”
我默唸幾句《陰陽風水經》裡的經心口訣,心神安寧了些許,一想到爺爺的事,我說甚麼也要了結這樁因果。
第一次來“降妖除魔”說不嚴峻是假的,一踏進這裡心跳就莫名其妙地加快,不過還好有溫潤在,還能說說話解解悶。
俄然背後傳來一陣響聲,我驀地轉頭一看,一股不祥的預感充滿著全部心頭。
“誰!”
我跟溫潤同時感受前麵有人拍我們,又同時覺得是對方,一轉頭。
兩人徐行靠近,悄悄推開門,破敗的木門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還帶起點點灰塵,蛛網密佈。
溫潤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滿臉慚愧,摸了摸頭。
那鬼物邊幅極醜惡,恰好做出一副幽怨哀傷的模樣,欲語還休,足足有三尺長的猩紅舌頭伸出來。
溫潤盯著我們來時的路,方纔還清出一條門路來,並且還沿途做了暗號,免得迷路。
“你他嗎笑你祖宗個大粑粑!”
“郎君,你如何捨得丟下的我呢…”
我麵前一黑,鮮明呈現一具無頭屍身,身材癡肥流膿,對著我暴露一抹奸笑。
“看來是近了,接著走下去吧。”
或許真是莽龍命格無所害怕,我也不曉得哪來的勇氣揮起手一劍狠狠地斬下去。
我心中暗道。
“就是你搗的鬼是吧!”
詭異,陰沉的氛圍滿盈在全部寺廟,讓人有一種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跑的感受。
溫潤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道。
“從雲,東西都帶齊了嗎?”
就在這時,輕風緩緩吹來,廟裡煙塵滿盈,本來就破敗的窗紙沙沙作響,模糊約約另有一個女子的如怨如慕的傾訴,像是對著情郎稱道,滿腔哀怨,欲語還休。
我一轉頭,中午的陽光全數淹冇,竟然隻剩下一絲絲昏黃的光暈,彷彿將入夜了普通。
“從雲,我都冇幫上甚麼忙…”
我心中狂念埋頭咒,握住了劍,心中的肝火跟驚駭天人交兵,可手臂卻像是灌滿了鉛一樣,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