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老這是吃飽喝足了唱戲呢?”王劉氏走過王範氏身邊,伸手端起桌上的肉碗,“這肉燉的真香,我端一碗歸去給猛子嚐嚐。”也不等月娘答覆便扭著屁股往外走。
王劉氏一陣膈應,好不輕易得了一碗肉還是這老婆子撲過的,怪不得那臉上一道道的油印子。
老村長的神采也陰沉下來,看向張村長。
月娘想要上前勸開,卻被翠微扯住衣角:“娘,讓他們狗咬狗去。”
王東昇也過來扶住王範氏的胳膊。
翠微一聽這說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連紫薇采薇也抿嘴偷笑。
“住嘴,那是我和大嫂靠近。哪像你整天拿著婆婆的架子讓大嫂乾這乾那,你敢說,每年公公小叔的衣服不是大嫂做的?你彆老鴰站在豬身上,看得見彆人黑看不見本身黑。”王劉氏也不甘逞強,尖聲辯駁。
王範氏不傻,看著鄉親們的神采就曉得本身被王劉氏給賣了。心中不忿:“那銀錢都是我一小我花嗎?一天一頓肉你冇吃是怎的?此次你大哥家賣果子的錢你冇得著,就這麼不依不饒的打我老婆子。”
人群嘩然,鄉親們臉上都暴露瞭然的神情,怪不得王東昇每日看病掙錢,日子還過的這麼艱钜,本來都被他老孃剝削去了。
“老村長,你要給我做主啊,老邁媳婦吃肉也不叫我,老二媳婦吃我喝我還打我――”說著就悲悲切切的哭起來。
王劉氏殺豬似的尖叫著,頭皮被婆婆揪的生疼,也顧不上奇怪肉了,胳膊一揚,便把肉一股腦扣在王範氏臉上,湯汁稀裡嘩啦流下來,弄了範氏一臉一身。
翠微獵奇的看疇昔,此人三十不到,身材苗條,長得倒也白淨,本來是村中的呂孀婦,心想,這女人唱的是哪一齣?
她雙腿盤起,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哭罵:“我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如何娶了你這麼小我事不懂的兒媳啊,生個小賤貨出來連祖母都敢打,這是想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啊。我日日起早貪黑,累死累活,討口肉吃都要捱打,不孝的娼婦連老子孃的死活都不管了,我的命如何這麼苦啊……”
“你個下作的娼婦,敢罵本身婆婆是老鴰,我如果老鴰,你就是那豬!”王範氏歇了一會子,頭也不暈了氣也喘勻了,竄起來就朝王劉氏抓去,此次她占了先機,一把就在王劉氏臉上抓了五道溝,另一隻手則死死揪住了她的頭髮。
月娘恐怕再颳風波,忙打圓場,“弟妹,這肉你就端歸去和婆婆一起吃吧。”
王範氏冇想到翠微顛倒是非,不過她也不怕,老二媳婦就是個白眼狼,這些話放她身上一點都冇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