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韻《無衣》[第2頁/共3頁]

頓時便有內侍緩慢出殿傳旨。未幾時，一個邊幅清雅高古的中年男人在一名內侍指導下快步入殿，在帝乙麵前躬身見禮道：“臣晟曠見過陛下。”

看看眾少年皆已擱筆，帝乙便命內侍將大家的詩稿收了上來，又將殷受喚到身邊，要他將眾少年的詩作一一朗讀一遍。

晟曠見禮後歎道：“晟曠微名若得以傳播後代，當全賴李賢侄這一首《無衣》！”

“喏！”殷受的雙目中略過一絲龐大神采，朗聲誦出李靖看似隨便而為的詩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發兵，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發兵，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發兵，修我甲兵。與子同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口中悄悄吟哦，帝乙的眼神越來越亮，驀地重重一掌擊在麵前的幾案之上，大笑著連聲讚歎道，“好！好一曲《無衣》！速宣大樂令晟曠入見！”

殷受誦罷，顯慶殿內沉寂很久，統統人都被李靖盜用自宿世千載詩歌源流之宗的《詩經》中最具代表性的這首《秦風・無衣》深深震驚。

李靖嚇了一跳，倉猝閃身躲開，在一側拱手行禮道：“晟大人這是何意？折煞李靖！”

“陛下謬讚！”晟曠口中謙遜一句，心下卻很有幾分不覺得然。他固然不是驕狂之人，但於樂之一道卻夙來自傲。當今之世詩賦不昌，近年已極少有足以傳世的佳作問世，他不以為帝乙拿出的詩作足以於本身的樂道成就相稱。

帝乙熟知晟曠脾氣，見狀向世人打個手勢，表示保持溫馨。一時候，偌大的宮殿以內鴉雀無聲，靜悄悄落針可聞。

在這一刻，儉樸無華的詩句與苦楚雄渾的鼓聲融會為一體，此中中瀰漫的包含著投身疆場、視死如歸的愛國豪情與恐懼豪情，便如帝乙犒賞的最香醇的禦酒普通深深地滲入入每一小我的身材最深處。這此中，尤以一眾熱血沸騰的少年為甚。等晟曠唱罷一遍，意猶未儘地再次伐鼓高歌時，少年們不約而同地從座席上站起，跟著晟曠的鼓聲放聲高歌。

表情終究安靜下來的晟曠大為驚奇，向帝乙問道：“陛下，莫非此詩竟是出自這少年人之手？”

“王兒！”帝乙叮嚀一聲。

“王兒，最後這一篇是誰所作？你為何不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