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那裡。”趙信笑著擺了擺手,而後表示身邊仆人將禮品奉上,這才又道:“聽聞貴主未婚妻來了邯鄲,趙某特地備了些女子用的小物件奉上,還望貴主不棄。”
齊皓一驚,倉猝送開手中的髮絲,恐怕扯痛了她。聽著她那均勻的呼吸聲,他寵溺的歎了口氣,看了看她的濕發已經被絞乾,當下便抱起了她朝她的房中而去。
一開端這貨還是一副興趣勃勃模樣,一張小嘴嘰嘰喳喳個不斷,扣問著齊皓在她分開的日子都做了些甚麼。
清風走後,齊皓垂著眼眸立在窗前,思路早已飄散。
清風說到此處便住了口,可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齊皓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待他臨走之時又開口讓他喚江若芸出去。
趙信乃是趙國二皇子,就是阿誰因為趙琳的一句話,而無緣皇位的人。
齊皓沉默半響,終究歎了口氣:“罷了,你起來吧,此事毫不成有下次。”
更不會本日前來,特地對他說了這番話。
他一低頭對上的便是她那垂落在後的濕發,頓時一張俊顏便有了些暖色,他伸手關了窗戶,而後取了一方軟帕朝她皺眉道:“現在已是暮秋,夜風很涼,怎可便這般濕收回門。”
他麵上不顯半分,還是一副風采翩翩模樣:“齊某不知。”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刹時便讓齊皓柔了心腸,他無法歎了口氣,來至她身後,為她細細絞起發來。
趙信此人的長相便如他的性子普通,帶著幾分盛氣淩人的暴戾,但是這份暴戾在遇見溫潤如玉的齊皓之時,也掩下了幾分。
趙信拱了拱手,在書房一側的座椅上坐下,齊皓來至他一旁椅上坐下,端起腐敗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又開口道:“瑞王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他沉默很久,終究還是彎下腰去,紅著臉閉上眼,悄悄解開她的外衫衣裙。待到褪的隻剩下中衣,他一把扯過一旁的被子遮住了她,這纔敢展開眼。細細替她掖了掖被角。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與新月詩雨出了院子,齊皓這才站起家來對趙琳叮嚀道:“將瑞王請至書房。”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脫手為她擦起濕發來,語聲雖是指責,可行動倒是非常輕柔,恐怕弄疼了她普通。
齊皓垂了垂眸,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悄悄放下,而後轉眸看向帶著一臉切磋笑意的趙通道:“明人不說暗話,瑞王有甚麼話無妨直言。”
齊皓嘴角一抽,這貨舊事重提明顯是真的在乎,他從不曉得,女子竟然是這般謹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