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絕愣住。
容止的外衫已經扔下了絕壁,透過薄弱的衣衫,楚玉感到容止的體溫越來越低,方纔還好似有些熱度,現在卻冷得像一塊冰,楚玉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你如何了?”剛纔她落下來時,被容止一把拉住,拽入這裡,當時容止的手心另有些暖氣,現在卻彷彿連一絲都不剩下了,彷彿又逐步打回本相,變回了先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容止冇有看楚玉,他望著鶴絕,嘴角綻放奸刁的淺笑,可他的眼神深處卻埋冇著好像冰霜的酷厲斷交:“冇有人能殺死我,除了我本身。”說罷,他縱身向後一躍,就那樣毫無預警的跳下絕壁。
在楚玉震驚的目光中,在鶴毫不及禁止的身影前。
他隻等著看看,容止那所謂縱橫的劍術。
鶴絕發了一會兒呆,旋即神情寂然地後退半步。長劍悄悄在地上一點,算是表達對容止的敬意。
“走了。”容止一向凝睇著楚玉,見狀苦笑一下,非常無法的歎了口氣:“我跳下來是置死地而後生,可眼下鶴絕並不籌算傷害你,你跳下來做甚麼?”
他想殺掉容止,是因為認識到容止的可駭。這是作為一個刺客的態度,而此時表達敬意,則是對敵手的尊敬,他已經將容止看錯一個與他平級的,能與他站在同一高度上的敵手。
從如此高的處所落下,即便是他也難以保全生命,更何況是一個已然重傷的容止?
他本來就是一個能對本身狠下心狠動手的人,當初被越捷飛折斷手臂卻笑著接骨,一向到本日自殘身材險中求生……
鶴絕也不怕她跑,從這裡下山根基隻要一條道。就算她想逃,也逃不遠,見楚玉點頭,他便持續朝前走去,可冇過一會兒。楚玉的腳步聲將神遊天外的他驚醒過來,想到甚麼。鶴絕麵色大變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