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盯著她笑道:“你如果能勸得流桑本身跟你走,我天然不反對。”固然鐘年年呈現得過分俄然,但楚玉細細想來,她的身份約莫不會是假的,倘若她真有甚麼不好的圖謀,隻需求趁著流桑伶仃外出之時派人強擄帶走,以她的本領,做到這一點不難,但她既然親身來見她哀告,這邊說瞭然她的誠意。
流桑怔怔地看著麵前仙顏絕倫的女子,已經淡去好久的影象又再一次地閃現在腦海中,影象中的仙顏少女與麵前的絕色女子堆疊起來。竟是有七八分類似,隻是卻少了現在的風情,他漸漸地張口,嘶啞道:“姐姐……”這一聲終究喚出口來,卻讓他更加的肯定。
公然是如許。
鐘年年漸漸地唱著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而流桑也悄悄地聽著,待鐘年年停下來時,他已是淚流滿麵。
鐘年年彷彿吃驚普通地低下頭,倘若不是見過她長袖善舞的模樣,又吃過她一點虧,楚玉恐怕真會感覺她楚楚不幸,但是現在楚玉隻感到好笑,隻聽鐘年年說道:“現在我已是自在之身,想要賠償這些年來與流桑分彆的虧欠,還望公主能允準我帶著流桑分開。”
鐘年年和順地望著流桑,目中亦有晶瑩明滅,她低了低頭,柔聲道:“這曲子不是我學的,是我本身想出來的……好久不見了,阿桑……你還……記不記得姐姐?”
待鐘年年說完了,直起腰分開流桑耳旁,流桑仍然呆呆地站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下定決計腸道:“好的,姐姐,我跟你走!”
胡亂地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流桑有些抽泣著開口問道:“這曲子你是那裡學來的?”
這一番熱烈也轟動了桓遠,他走出來時,正瞧見流桑鐘年年姐弟相認,按說鐘年年算是與他有過節的,不過眼下時過境遷,再計算也是無用,更何況她是流桑的姐姐,乾脆就當忘了,不過令他奇特的。倒是楚玉的神采。
楚玉饒有興味地看著姐弟相認,見桓遠來了,趕緊拉他過來批評:“你看鐘年年哭很多標緻?”她宿世看文娛訊息。說苦情言情片選女配角,都是要選那種能哭會哭的,還要哭得都雅,眼睛一眨不眨地密意凝睇,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流下來,按這個標準來講,鐘年年的哭相明顯能夠打滿分。
那曾經令無數男人神魂倒置酥麻入骨的聲音,現在卻充滿了竭誠與溫情,聲音的仆人一邊歌頌,一邊專注凝睇著流桑,彷彿看著甚麼落空好久的珍寶。
門外不算寬廣的青石板門路上,停著一頂肩輿,一條人影斜靠在轎邊,坐在轎杆上,悠悠地唱著歌。她唱的是一支兒歌,一口吳儂軟語的江南小調,溫溫軟軟地順著東風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