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囚凰_二百七十九章 鳳何以囚凰(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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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麼摸啊摸啊摸的。楚玉的那點兒惻然很快就煙消雲散,全轉化成了不美意義,被摸過的處所彷彿一下子燒起來,她目光緩慢地朝中間瞟一下,抬手擋容止持續摸下去,抬高聲音,紅著臉悄聲道:“有很多人在看啊。”

雪片紛繁揚揚地,落了下來。

楚玉在船麵上站了一會,遠遠地看著容止在江邊站了一會,隨後轉成分開,因而心中也是暗歎一下,朝船艙內走去。

他如果至心為了她著想,又如何會這麼做?

但是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看到雪中暴露來的半張青白麪孔,收回驚奇之聲:“是他?”

他梳理了她的頭髮,手指又緩緩滑下,指側緩緩地撫過冰冷的臉頰,好似流連不捨地,密切地幾次摩挲。

再見?

容止很順服地停了下來,但目光還是和順地盤桓在她臉容上,彷彿要將這個模樣深切地記著,他低聲說:“你讓我再看看你吧。此後或許便看不到了。”

他本就是如許的人。

楚玉心中惻然,她心知本身舍不下容止,但是卻不管如何也不想跟著他一道走,看容止秀美絕倫的容顏還是安閒漫然,彷彿她的拜彆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影響,她禁不住悄悄有些氣惱:他莫非就不會多說些好話留一下她?

他容顏秀美,微涼的眼色與啞忍的痛苦,讓他看起來具有一種不成思議的苦楚之美,但現在六合之間隻要茫茫的大雪與他相伴。

――終有一日,你支出一片至心,卻被人棄之如履,因愛分袂,求不得而失措發瘋,身心千瘡百孔。

勝固欣然,敗也安閒。

假定他在平城的爭鬥中取得勝利,為甚麼要讓他去南朝?留在洛陽豈不是更好更安然?

這個夏季彷彿非常冗長,冗長得讓人有一種春季永久不會到來耳朵錯覺。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站在湍流的江邊,楚玉低聲道。

楚玉再也坐不住,她猛地站起來,快步朝外走去,走到船艙外冷風灌入領子裡,她纔想起裹緊大氅,厲聲道:“停船!我要下船!”

這個負氣的設法一出,楚玉又禁不住自嘲:她到底在等候甚麼?既然曉得結局不能竄改,容止也不會多費那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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