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緩緩的爬起來,不出楚玉所料,公然是墨香,他身上奇特的香氣隻此一家彆無分號,若不是聞到了這香氣,她還不會發覺床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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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沉默的看了一會,走到牆邊撲滅掛在牆上的燈具,並不算敞亮的黃色光芒,當即充滿了全部房間,也讓楚玉看清楚了床上的人,那人全部身子連同腦袋幾近都埋在被子裡,隻暴露好像絲緞般柔嫩光滑的黑髮,鋪在床上。
侍衛恭敬的道:“是容公子帶他出去的,我們覺得是公主的意義。”
楚玉沉默半晌,點點頭,叫來侍女換過盈滿墨香體香的床單被子,終究躺上chuang時,已經有了倦意。
那人轉過身來,哈腰攙扶起墨香:“說了很多次,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內裡,都不要對我行此大禮。”在外是不能,在此是不必。
推開房門,楚玉如同這些天普通隨口叮嚀幼藍不消守著服侍了,進屋反手關門。
墨香姿勢慵懶的支起家子,絲被順著他起家的行動滑落,一點點的,暴露光亮的頸項,圓潤的肩頭,苗條的手臂,和纖細柔韌的腰身,他的肌膚姣白如玉,神情似夢非夢,狹長鳳眸當中水光瀲灩,流轉著驚人的嬌媚,伴跟著周身的異香,的確是天生美人。
楚玉記得明天就是與裴述商定的插手詩會的日子,也不想睡得太晚遲誤時候,便走回寢室籌辦睡覺,她心中有事牽掛,冇有留意寢室地點院子前侍衛的奇特神情,以及幼藍的古怪眼色。
西上閣的隱香苑,是墨香的居處,本來與他同住的另有一名男寵,隻不過此時已經分開。
但是楚玉並不為之所動,隻是冷酷的諦視著他,墨香彷彿能感遭到她心中所想,咬一下嫣紅的嘴唇,眸子半垂下已是泫然欲泣,但眼淚卻不落出來,隻在眼裡盈盈的含著,他輕啟朱唇,道:“公主,都已經這些天了,你當真一點兒都不想墨香麼?”
她隻不過是帶桓遠出府罷了,也冇有說要給他甚麼天大好處,容止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容不下吧?
楚玉走回床邊,雙手環胸,淡淡道:“出來吧。”
他的嘴角牽著溫和散淡的笑容,烏黑的眼眸幽深不成度測。
屋內冇有點燈,但是楚玉這些天來已經把安排位置記得爛熟,不需辯白便順暢走到床邊,手摸在腰上籌辦解衣上chuang,但是她尚未脫手,便嗅到氛圍裡有一抹暖和柔滑的,如有若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