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二當家的臉頰刹時凸起,薄弱的臉皮在強大的打擊力下顫抖不已,隨後被利字拳的尖刺扯破,血肉橫飛,牙齒被打得四散而飛,異化著鮮血落在泥濘的地上,顯得格外刺目,這一刻,雨水彷彿都為之停歇,全部疆場都覆蓋在一片死寂當中。
頗歲停下腳步,目光暖和地落在陽雨身上,倒是馴良了些許,細心打量著他渾身的傷痕和雙手上班駁的傷口,眼神中透暴露對勁與讚成,嘴角微微上揚,笑道:“課業,完成的不錯。”
山賊們看著三當家含笑而亡的屍體,以及牆壁上無頭的三當家屍首,心中隻剩下驚駭與絕望,已經不曉得另有甚麼體例能夠殺死麪前這個妖怪,再無人敢上前半步,順著陽雨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外退去,又重新站在大雨之下,雨水沖刷著他們臉上的驚駭與血汙,卻沖刷不掉心中的暗影。
“好的大哥。”陽雨的答覆一樣乾脆利落,笑嗬嗬地,全然冇有剛纔那種氣憤地模樣。
腦袋暈沉,舌尖不自發地舔過斷落的牙齒,異化著雨水和血腥的味道讓他更加復甦了幾分,臉頰上被陽雨扯破的皮肉鮮血淋漓,疼痛難忍,暴露白骨,但他卻彷彿冇有發覺普通,隻是惡狠狠地盯著陽雨。
“多謝師尊嘉獎。”陽雨此時的模樣有些不倫不類,不太麵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難堪地對頗歲說道。
“我要走,下一個,是誰?”陽雨站在澎湃大雨當中,麵對著那些手持兵器卻因落空頭領而躊躇不決的烏合之眾,沉聲發問,他的聲音穿透了吼怒的暴風和偶爾閃過的閃電,四周的氛圍彷彿凝固了普通,無人敢應戰,更無人敢上前,如同一張通往深淵的巨口,誰去,誰死!
對於對方四名頭領的招式,陽雨已經瞭然於胸,早已將對方的招式揣摩透辟,依拔刀之勢衝鋒向前,直來直往,當遇見第一個停滯物時就會主動停下,進犯對方。
麵甲之上,離血龍的圖案栩栩如生,兩隻眼睛彷彿具有生命,緊盯著陽雨,俄然間,赤色光芒大盛,一條離血龍的虛影從鎧甲中驀地衝出,伸開血盆大口,將陽雨全部吞噬,這一刻全部演武場彷彿都為之震顫,氛圍中滿盈著濃厚的血腥氣味。
“一個個都TM吃乾飯的啊!攔住那兩個騎手!”二當家大吼一聲,聲音在雨中迴盪,眾山賊聞言如夢初醒,又如釋重負,隻要不再麵對陽雨,攔住兩名馬隊倒是題目不大,紛繁一擁而上,有的抱腿有的抱胳膊,乃至有人緊緊抱住魔獸的尾巴,試圖禁止它們進步,在世人的合力下,獸馬隊固然氣憤吼怒,但一時候也難以突破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