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哪有修行頗深,不過是誤打誤撞學到一些罷了,應當都是當時白青玉在我體渾家我進步神速。
我扒開遮諱飾掩的樹枝灌木,就隻見這一塊平坦的廣場呈現在麵前,有好幾棵合抱的參天巨木,灑了一地的落葉。樹木中間的空位上,竟然在這個蕭瑟的季候還各處開滿了雛菊,鮮妍的黃色,光輝奪目。他就斜靠在樹上,手中一把木笛子隨便拿著,望著我的身影,淺笑不語。
我很想試一下,就漸漸鬆開手掌,一眨不眨的盯動手中的玉笛,嘗試著把手退分開,玉笛公然懸於半空,笛子尾端的穗子也乘風而起。
我每天都在山上轉來轉去,山中到處能夠找到小徑,蜿蜒盤曲,深深幽幽,彷彿每條小徑都可通往一個柳暗花明的另一境地,卻不敢走太遠,怕踩到結界產生傷害,我不由負氣的想,被禁足的滋味無異於困獸囚籠,師父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還記得他,記得他曾經兩次脫手相救,一次是我在山下插手“十月年”從鞦韆上掉落下來他用身材接住了我,另有一次我在崖邊神情恍忽他一把把我拉回高山,我還記得他玄色的沉重包頭下一張白淨文雅的麵孔,那黑衣的少年,冇有說話,仍然是毫不鄙吝的大大的綻放著他那陽光般的笑容。
俄然我防備的看著他“你到底是甚麼人?如何也曉得這些?”
這般熟諳的曲調吸引著我向林子深處走去,蒼鬆翠柏薄霧飄零,水氣充盈像薄紗般悄悄攏在我麵上,晶瑩的露水在葉間躲躲藏藏。
“你不想踩它嗎?這個感受是差了一點,但是你另有甚麼器物嗎?刀?劍?”
我惱羞成怒,卻不敢再冒然施法,隻提起玉笛飛身而起向著他抬手欲打。眼看他笑容若花,輕鬆自如,對於我的花拳繡腿涓滴不覺得杵,飛身悄悄一躍便跳上一塊危聳的巨石,那塊石頭過分龐大,他立於其上眉語目笑,我要抬頭才氣看到他,是決然跳不上去了,我自顧著著惱,卻又無可何如,他問我“你不會禦物而飛嗎?我剛纔看你發作力極強,修行頗深的模樣。”
“我教你如何上來啊?把你的玉笛祭起來,讓它懸浮在空中,這些你會嗎?”他站在高處,熱情又悉心的指導我。
似有若無悠遠的笛聲在空穀中迴盪,我細細側耳聽去,焦急的循聲而去,必然是他,他返來了,他就在不遠處等我。
我用雙臂環繞著本身,懷中緊擁著玉笛,在崎嶇巷子上信步而行單獨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