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似有疲色,趴在桌上便疏鬆四肢,聲音亦是細到幾不成聞:“累煞老夫也!”
風啟洛打的恰是以本身做餌,佯裝被擒入樓中,與風雷裡應外合,毀了那天下第一樓的主張。現在被風雷釜底抽薪,竟是泄了底氣,不由一把攥住風雷衣衿,怒道:“若你不肯,我便孤身前去。”
5、六幕活春宮以後,方纔到了一間上房,安插更是精美溫馨,就有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同軟榻上男人稟報。風雷亦是在旁同觀,此時方道:“此人恰是昨日跟蹤之人。”
風雷道:“你我根底虧弱,為今之計,一則冒死搏之,二則啞忍退之。你現在心脈盪漾,並非讓步之相,故而不成。”
仿影珠的氣象亦是轉換角度,俯瞰而下。
風啟洛將它提起,詰問道:“快講!”
煉丹房中,紫金藥王鼎慎重懸浮,鼎口青光瑩然,淡香四溢,已是成丹之相。
風雷隻道:“此人當誅,你卻不成以身試險。”
風啟洛卻已自肝火中停歇,將風雷推開,在房中行了幾步,嘲笑道:“不過是個金丹,何懼之有。我有一計……”
再入第二間房中,更是被翻紅浪,嬌聲豔語,赤條條肢體膠葛橫陳。
風雷神情冰冷,正色以告,卻叫風啟洛驀地生出些許慌亂羞惱來,耳根臉頰亦是垂垂騰起熱氣,強撐的肝火亦是搖搖欲墜,“你但是……我血契之仆。”
正一見狀更是邀功道:“那金丹保護當真好大靈壓,若非老夫見機得快,隻怕就要被他捉了去。老夫乃誅邪伐偽、守正衛道的仙家寶器、兵中王者,你這小子倒是當真捨得,竟敢叫老夫冒然深切敵陣,竟不怕失了老夫這等寶貝?”
那房內空曠,又鋪就猩紅厚毯,更將那房中幾具少年的纖細身軀烘托得膚色勝雪,發黑如墨。那些少年個個俊美娟秀,隻是皆被繩索捆縛,肌膚上亦是閃現縱橫無數的鞭痕,儘跪在一人腳邊,神采或哀慼或奉迎,全然冇有半絲莊嚴。
風雷道:“青樓伎館,並不違例。如此深藏不露,定有隱情。”
風啟洛並不放在心上,隻將結算後的靈石支出儲物袋中,含笑起家,又提示道,“開天大集不過七日,現在已疇昔兩日。養元丹這等低階丹藥,利潤畢竟微薄。趙閣主若信得過我,不如罷休一搏。”
風啟洛心中暗道,那風啟明不過三靈根資質,又被母親寵得怠惰憊賴,貪歡好色,本就同廢人無異。現在也不過叫他坐實廢人之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