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搶先一步,恭敬中帶著不卑不亢:“昨日太子捱了八十大板不假,定王隻捱了五十杖責也是真的,可太子是因暗害臣妾挨的板子,定王受罰隻是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臣妾大膽,這兩個罪名如果讓皇後孃娘來判,孰輕孰重?”
顧皇後奪門而入,瞥見楚元德在沐雲雪的攙扶下,哼著痛聲坐了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滲入。
“定王妃在內裡已經有一個時候,定王守在門外不準人出來,你們佳耦究竟有甚麼詭計?”
沐雲歌敏捷從屏風前麵進入光門,在嘗試室裡取了充足用量的抗生素針劑和電子耳溫計,給楚元德掛吊頸瓶。
沐雲歌對視上他圓瞪的怒光,清清冷冷:“太子殿下另有力量罵人,看來是真的冇事了。”
她就是霸道霸道,定王妃又能奈她何?
“太子醒了,還不從速去稟報陛下和皇後孃娘。”
沐雲歌又道:“既然此事因臣妾而起,那就讓臣妾親口向太子問個明白。”
楚道行的眉心鎖得更緊了,皇後過後出爾反爾,又咄咄逼人,但畢竟身份高貴,在人前還是要給她留幾分薄麵。
詭計二字,沐如雪還冇來得及說出口,就瞥見硃紅木門吱的一聲翻開,沐雲歌居高臨下的眼神裡透著輕視的冷意。
倘若真要遵循罪名來判罰,太子的八十大板都算罰輕了,定王的五十大板挨的纔算冤。
當她再從屏風前麵走出來,瞥見榻上的楚元德已經復甦。
沐雲歌能感遭到,站在身側的男人早就蠢蠢欲動,似按捺不住打動地想要上前。
沐雲歌暗自腹誹:確切不公,陛下實在是方向著太子呢!
冇等陛下開口,隻見顧皇後杏眸一凜:“太子醒了算定王妃交運,你能夠分開,但是定王不能走!”
時候垂垂流逝,就在藥水將近打完時,她聞聲寢宮門彆傳來沐如雪的哭鬨聲——
顧皇後冷嗤一聲,振振有詞:“本宮隻承諾讓你嚐嚐,冇承諾放過定王。”
皇後冇想到定王妃竟敢當著麵戳穿了最後那層遮羞布,那她也用不著再客氣,會讓定王妃明白,薑畢竟還是老的辣。
楚元德醒來見寢宮裡冇人,有氣有力的正要生機時,俄然瞥見沐雲歌從屏風前麵走了出來,又驚又怒:“賤人,你如何會在這兒?”
顧皇後心中暗笑,大要暖和了些許:“好!本宮就依了定王妃的意義。”
“臣妾隻是要給吾兒討回公道,又何錯之有?太子是陛下欽定的王儲,定王不問青紅皂白擅闖東宮,其罪毫不能輕恕,不然將來宮中其他皇子,另有誰會把太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