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看似漫不經意地撩起了腕,暴露深淺不一的新舊傷痕:“這纔剛抽了兩鞭,爹不會就心疼了吧?本妃身上的這些傷,可全都是拜杜氏所賜,也從未見爹爹有過半分顧恤。”
杜美蘭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聞聲定王府的人要請丞相過來,更是六神無主。
定王府的侍衛領命,沐雲歌周身披髮的澎湃氣勢,就連沐睿也不敢喘一聲大氣。
杜美蘭跪縮在地,一動也不也動:“老爺息怒,妾身就算有天大的膽兒,也毫不敢害定王妃,真的是太子他……”
“是,王妃。”
莫言嘲笑一聲,冇有作答,不過手中的劍已經做出了打擊架式,算是給了太子答覆。
“是,王妃。”
沐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一點也無能為力。
“杜氏勾搭太子,行刺定王妃,這件事情爹籌算如何措置?”
玉樹的眼淚還冇乾,心中這口惡氣自是不出不快。
沐睿沉著眸,重重點下頭:“好!老夫承諾王妃。”
很快,沐睿便聞訊而來,當瞥見渾身是血被玉樹攙扶著的沐雲歌時,眸光一震,那雙蒼勁的鷹瞳再望向杜美蘭,逐步變得渾濁。
楚元德又羞又惱,竟然連定王府的看門狗也敢在他麵前號令:“本王倒是要看看,明天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信不信本王滅你們九族!”
她如疾風般揚起長鞭,劃破長空如電閃雷鳴,兩鞭落下血光四濺,杜氏已經疼得昏死疇昔。
杜美蘭從未見過沐睿發這麼大的火,從速地閉了嘴。
沐雲歌冷哼一聲:“掌鞭的事情就不勞煩相府的人,玉樹……你來!”
沐雲歌緊了緊拳頭:“我也不難堪爹,隻要承諾我三條,本日之事定王府便不再究查。”
沐睿眼中雷霆閃過,那日向珍雁冇跟沐雲歌一起走,他就感覺奇特,杜美蘭奉告他,說向氏留在相府是為了監督他們,好隨時向定王府彙報,為此沐睿還前去將向氏熱誠了一番。
沐睿看了眼跪在地上楚楚不幸的婦人,咬緊牙:“好!”
“本日之事,相府不管如何也得給出一個交代!”
“第二件事情,從今今後要善待我娘。她為了保護你和相府,寧肯住在那陳舊的小院,也不肯隨我回定王府,相府若再敢薄待她,我毫不罷休。”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就被沐雲歌冷聲打斷:“如果幫這賤婦討情的話,爹還是收歸去吧!”
沐雲歌的目光抬起,與沐睿的視野在氛圍裡相撞。
太子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殘局卻總得有人清算。
玉樹忙著謹慎翼翼給沐雲歌鬆綁,因為捆綁的皮繩都嵌進了肉裡,她解時每動一下,都能感遭到王妃身子疼得微顫,心疼的她眼淚嘩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