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害得對方“流產”一事,也在楚元燁那邊翻了篇,不再提及。
能成為上屆宮鬥最後的贏家,起碼眼界是有的。
“我是來給燁送雞湯的。”
本來因為女兒的原因,兩人乾係重新和緩,程湘水嫁出去的裂縫,已經修補了很多。
可恰好入耳的話,如何聽如何不舒暢。
沐雲歌語氣輕緩:“我總覺著太後那邊,彷彿有些不太對勁。”
這讓覺得終究能夠跟兒子團聚的向珍雁絕望不已,坐在一旁不斷地抹眼淚。
冇乖乖坐以待斃,反應過來以後冷永寧及時為本身辯白。
“燁?”
冇等冷永寧想明白,程湘水古怪地笑了笑,俄然揚聲:“姐姐,王爺整日裡為朝事憂心,您不諒解他也就算了,怎還能用心偷聽?”
可麵對著楚元燁那張臉,不曉得如何回事,她就是如何都忍不住。
冷永寧強壓下心頭濃烈的惡感,皺著眉頭回道,同時撇了眼對方身後。
“此事——同雲歌又有甚麼乾係?”
程湘水眼神古怪:“可王妃同那位前定王妃乾係不是很好?”
眼底的光逐步暗了下去,冷永寧也是皇族後代,骨子裡頭有著與生俱來的高傲。
不安的感受襲來,冷永寧一起跟上去,公然發明他們是朝著書房去的。
瞥見她哭,楚元燁濃眉皺得更深。
“何況我常日裡連府門都不出,就算是真的聽到甚麼,又有甚麼用?”
現在卻一再回絕見她,較著分歧常理。
“本妃來給王爺送碗雞湯。”
前頭提著燈籠帶路的,是在楚元燁書房服侍的書童。
經曆的多了,也就有了經曆。
天子下了旨,沐子胥要重赴青州任職,天一亮就走。
楚元戟被關押入天牢之事,看似湖麵安靜並無波瀾,水下實則暗潮澎湃。
以是徹夜,成了他們一家人最後的團聚日子。
“是啊姐姐,王爺眼下當真是有要事要忙,可冇空聽你訴說委曲。”
楚元燁眼神陰沉,盯著麵前的人,一字一句地指責,如同利刀。
程湘水跟著在一旁擁戴,裝腔作勢。
“我也是剛來,那裡偷聽了?”
按理說,就算太後當真氣她傷了皇家臉麵,現在楚元戟出事,也不該不分輕重緩急纔對。
自從程湘水進府,冷永寧明裡暗裡冇少蒙受打壓,彷彿隻要對上對方,她就是永久虧損的那一個,加上“流產”事件,更是生出慚愧,已經對程湘水多有謙讓。
所謂的要事,就是要見剛纔出來的那小我吧?
冷永寧被嚇住,神采怯怯。
“王妃這是要做甚麼?”
像這類把戲,之前在周國皇宮的時候她也見過很多,隻不過當時她的身份是公主,未能感同身遭到此中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