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按照探子的回報，楚道行曉得這個兒子在華胥城過著花天酒地的歡愉日子，並無非常之舉。

莫非陛下是聽出了她的摸索？

楚道行不但冇有活力，倒是樂嗬地笑出了聲：“本來如此！你這丫頭……固然耍了些手腕，但朕隻要和你下棋，纔有棋逢敵手的感受！”

卻不想，楚道行在聞聲她的答覆後，嘴角勾畫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陛下放心，那些話雲歌左耳進右耳出，甚麼也不記得了。”

沐雲歌點頭含笑：“時候也不早了，陛下公事繁忙，雲歌就不打攪了。”

沐雲歌微微怔愣，冷永寧向來是寸步不離靈兒，怎會單獨去了後花圃？

“寡人還冇有開口，定王妃彷彿就猜到了孤要說甚麼。如定王妃這般冰雪聰明，看來你之前的問話，是在成心摸索寡人？”

沐雲歌當然曉得這些話都是軍奧機密，倘若流露半個字的風聲，也是要掉腦袋的。

當她再回到崇德殿，並未瞥見冷永寧的身影，靈兒由她身邊的侍女抱著。

約莫一刻鐘的時候，棋麵已經是如火如荼。

吵嘴棋子交叉，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沐雲歌從速出聲安慰：“永寧，你先不要焦急，現在是程大人去求的陛下，我們還不曉得六皇子的意義，他若要娶程湘水，早在你先前提出的時候就娶了，又何需比及現在……”

“你若能幫孤撤除西北王這個心頭大患，孤自是不會薄待了你！事成以後，你若能安然返來，孤對你定有重用！”

隔著沉香雕花木案，他直勾勾盯著沐雲歌：“孤聽聞你與譽王妃私交甚好，孤想請你做個說客，如何？”

沐雲歌從禦書房出來，仍然心不足悸。

沐雲歌穩住心神，充耳不聞，保持著淡定自如的神采。

“你來見孤，但是考慮好了？”

“永寧，程大人……他找你做甚麼？是不是和你提起了……陛下要讓譽王納程湘水為側妃的事兒？”

不知該不該在陛下開口之前，先一步將此事奉告冷永寧。

“臣妾辭職！”

沐雲歌一口回絕。

“你退下吧！這件事情朕會找機遇親身和永寧說……”

沐雲歌的內心還真是犯起了難。

她目光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陛下的神采，不曉得剛纔長皇子的失禮，陛下這個當爹的有冇有重視到。

“恕臣妾不能承諾陛下。”

“孤確切有些乏了！不過和你下棋，孤不感覺累，坐下吧！”

楚道行的神采看起來有些疲憊。

沐雲歌明曉得冷永寧對楚元燁用情至深，也曉得他們與程湘水之間的感情膠葛，要讓她壓服冷永寧接管程湘水，這無疑是拿刀子捅永寧的心窩。